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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結婚也不要生孩子,找個沒人的地方,種種地,過完這輩子。不然的話,你周圍的人個個被你剋死,最後剩你一個,你好意思獨活?你做鬼都欠他們。”
王瞎子的話似是而非,似非而是。梁夏出門後對村長說我請你吃飯吧,算命的錢別人不能幫著出,我又沒有零的。
村長找了間米線館,梁夏見小鍋米線,不免想起艾北。耳邊又是王瞎子的話,心中難受極了。他沒有點菜。
村長邊吃邊安慰他:“你現在不是挺好,有災都過去了。小宋阿妹開飯館,你搞蘑菇養殖,多好。”
“她們也會被我剋死的。”
“算命不要當真,都是騙人的,**說要破除迷信解放思想,你看你思想就被迷信捆住了,你不解放。”
“**是說要破除迷信。他還說要嚴格遵守科學呢!原話好像是:一切經過實驗。蘇杭和艾北都是我的小白鼠。宋般若也差點是,不過下次就難說了。”
“那些都是意外。小蘇是生病,在我們這裡總共不到兩個月,昏過去好幾次,連血都咳出來了。這樣的身體,呆在窮山惡水的地方,沒的好吃沒的好喝,發著燒還工作,最後那樣子也是必然的。艾北嘛,公家都定性了,是交通意外。那和你也沒關係。”
“分明是謀殺!本來要撞我,被他擋了。”
“誰要殺你呀?”村長不解。
梁夏愣了一下:“是沈謙,已經槍斃了。”
“那還是公平的。你不要什麼禍事都攬給自己。我覺得你是好人。天底下還是好人多,你承認不承認?”
梁夏承認。
“壞人也沒啥好結果,你承認不承認?”
梁夏正欲搖頭,細想之後又不得不點頭。
“那你還愁啥呀?定下心好好過日子,小宋阿妹就靠你多照顧啦,還有小崔阿妹,菱角阿妹,蘇小若。”
“其實她們都能自己照顧自己。女人說依靠男人,不過是給男人面子,她們自己活得好好的。你不知道,最男人的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啥瘋話?女人比男人還男人?”
梁夏深深一點頭。
村長笑得米線都從鼻子裡噴出來了,他很不好意思的用餐巾紙擦鼻子。他說:“小宋阿妹沒了小蘇多難受啊,你又不是沒看見。她依靠他的。”
“那是她愛他。我說的不是這意思。”
話題至此,頗為尷尬。梁夏便喊服務員付賬。兩人出了飯店,梁夏回昆明去,村長送到村口:你咋換車啦?梁夏說原來那輛被偷了。
回昆明時,經過那片沼澤,時日已久,路基上看不出絲毫痕跡。就連那天晚上推車時壓倒的草叢,都重新挺起腰,聯成綠茵茵的長帶,好似鑲在白路兩側的花邊。
山色如舊,路也如舊。
藥山禪師曾指天指地,對李翱說:雲在青天,水在瓶。
車過俱融市區時,梁夏下車買了兩瓶酒,幾樣滷菜,然後驅車去到小山坳。
照舊擺開三隻小杯,這頓午飯他想和兩個弟弟吃。
他把王瞎子的話複述一遍,蘇杭和艾北都在笑,他們不信。梁夏說:你們為什麼不信呀?我覺得挺有道理。
這次他卻醉得快,沒喝完兩瓶便躺倒睡著。
風從足底輕輕而來,像王瞎子捏骨頭的細手,又似溫柔的妻子給丈夫蓋被,妻?子?風在嘆息,梁夏也徐徐嘆息。
月上中天。月亮大得像蘇小若的蠟筆畫,金黃渾圓。
據聞蟾宮有美人,名嫦娥。碧海青天,嫦娥夜望人間,情思紛湧。
梁夏模糊的想,嫦娥未必是思夫,更大可能是想調動工作。她這崗位和邊防哨差不多。一個姑娘站崗是挺委屈的,她沒其他灰色收入,唯一好處就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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