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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之後剛剛十一點多,鬱奚給周小遲打了電話,聽他說還在寵物醫院,就自己開車過去。
看到鬱奚來了,周小遲站起身。
「謝謝,」鬱奚從他手裡接過交費單,「你去吃午飯吧,我自己等著就行。可以把車開走,這邊不遠,我待會兒走回去。」
周小遲就點了下頭,鬱奚的車一般都是放在他那邊,方便早上接鬱奚去片場。
「那哥你有事兒再給我打電話。」周小遲說。
「好。」鬱奚點頭,把車鑰匙給他。
雪球剛剛體檢完,現在還在洗澡,鬱奚在門口看了一眼,雪球似乎也發現了他,朝他的方向搖了半天尾巴,鬱奚看它甩了一地水,就沒繼續在那兒站著,到走廊裡的架子上翻了本小狗的飼養手冊,坐在陽光底下看。
很薄的小冊子,他看完一遍,起身打算再去換一本,結果在拐角迎面碰到傅遊年。
傅遊年剛交費回來,正打算去手術室,看到鬱奚居然在這兒,也愣了一下。
「傅老師……」鬱奚出於禮貌還是跟傅遊年打了個招呼。
傅遊年也很客氣地點了下頭。
小貓在裡面已經準備好了動手術,傅遊年聽說過貓可能會記仇,就沒有進去陪著,只是在外面等。
「我記得你養了只薩摩耶?」傅遊年在鬱奚旁邊坐下,低頭問他。
「嗯,」鬱奚點點頭,「我帶它來體檢。」
傅遊年就沒再說話。
小公貓做絕育手術很快,雪球還沒洗完澡,它的手術就已經做完了。
傅遊年起身過去看自己的貓,鬱奚還記得他剛搬家的那天看到的那隻純黑的小貓,只見過那一次,有點好奇,就湊到門邊遠遠地看了一眼。
小貓呆滯又生無可戀地癱在那裡,一雙琥珀色的貓眼炯炯地盯著傅遊年。
「估計還是記仇了,」醫生笑著說,「這小傢伙氣性還挺大的,剛剛就鬧了半天。」
傅遊年被那雙貓眼盯得居然有些心虛,而且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
他沒有多想,站在一旁聽醫生跟自己說帶貓回家之後的注意事項。
聽到一半時,他無意間回過頭,看到鬱奚在門邊站著,好像在看小貓,陽光底下那雙眼睛是極相似的柔軟的琥珀色。鬱奚注意到傅遊年的視線,抬頭不小心跟他對視了一眼,就挪開視線轉身走了,沒再接著看。
傅遊年眼底漫起幾分連他自己也沒察覺到的笑意。
傅遊年帶著貓打算回家時,雪球也洗完了澡。
鬱奚牽著雪白蓬鬆的小薩摩耶下樓,打算抄近路跟它回家,結果下去之後才發現,上午還有些陰灰的天色,現在已經徹底放晴了,外面很曬,正午的陽光灼熱晃眼,預報的陰天都是假的。鬱奚昨晚兩三點才睡著,今天又凌晨五點多就去拍戲,到現在一直沒怎麼吃東西,被刺眼的光線一晃,有點反胃。
傅遊年看他站在臺階上沒下去,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很像低血糖,就拎著貓包問他:「你要去哪兒?」
「回家。」鬱奚說。
「坐我車走?」傅遊年又問他。
鬱奚不太想麻煩他,其實走近路十幾分鐘就能回去,「不用了傅老師。」
但傅遊年好像沒聽到他的話,轉身就拿著鑰匙往停車場走。
鬱奚沒辦法,只好跟著過去。
鬱奚怕雪球搗亂,就跟它坐到後座。
傅遊年把貓包遞給鬱奚,讓他幫自己拿好,又當作不經意地遞給他幾塊巧克力。
「嘗嘗,應該不苦。」傅遊年說。
小貓麻藥勁兒還沒完全過去,蔫蔫地縮在貓包裡睡覺,鬱奚隱約看到它粉色的肉墊,看上去很柔軟。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