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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堆在頂上的紙箱子卻有些不穩,直接掉了下來。
鬱奚只覺得有什麼東西晃過,眼前一黑,渾身的血液在那一瞬間倒流,從頭頂沿著後頸再到脊椎,似乎都泛起一陣冰冷麻木的鈍痛,他的腳怎麼也邁不開。
然而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他感覺到有人護著他的頭溫熱有力地拉了他一把。
過了十幾秒視線才終於對焦,鬱奚嗓子幹啞,發不出聲音,只是怔怔地抬頭看了一眼。
「膽子這麼小。」傅遊年沒想到一個空紙箱把他嚇成這樣,連嘴唇都緊抿髮白,過分纖細的手腕在他掌心裡有些劇烈地顫抖,出了一層薄汗,面板更加冰涼,沒有溫度。
外面還下著夜雨,好像每年的今天都會下雨,他總是撐著傘去墓園,那塊墓碑濕漉漉的,落在上面的像被稀釋過無數倍仍然泛紅的血跡,在眼前不停地蜿蜒流淌。
傅遊年直到現在才真正回過神來,看著鬱奚,又像是透過他在看別的什麼人,沒忍住揉亂了掌心下那一頭柔軟的黑髮,勾唇笑著說,「小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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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對不起,我變態
鬱奚的心跳仍然劇烈,胸口像扯風箱一樣不停地起伏,氣息凌亂。
傅遊年看他好像還在發呆,而張斐然那邊一直在催演員就位,就沒有管他,只是拉著他的手腕,讓他站到不會被道具碰到的地方,然後轉身過去接著拍戲。
片場裡的無數盞大燈開得雪亮,鬱奚盯著一束光看了很久,直到眼睛發酸,才終於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鬱哥,怎麼了?」周小遲小聲地在旁邊叫他。
「沒事。」鬱奚搖搖頭,再開口感覺聲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鬱奚去換了衣服,周小遲開車送他回家。
上車後鬱奚放下了後座的靠背,拉過他平常放在車上的空調毯蓋著,蜷縮起來終於找回了一點正常的溫度,這才想起來剛剛沒有跟傅遊年道謝。
他的發梢好像還殘留著傅遊年掌心溫熱的觸感,覺得有些不自在,抬手隨便揉了一把。
可能是下午睡了太久,現在雖然累,卻沒什麼睡意。鬱奚躺了十幾分鐘,意識仍然清醒,就拿出了手機。
他點開通話介面,指尖熟練地拔出一個號碼,卻遲遲沒有按下撥通鍵,連他自己都感覺很荒謬,並沒有抱什麼希望。猶豫了幾分鐘,他還是撥了出去,話筒裡果然很快傳來一句「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後面跟著一陣忙音。
他不死心地挨個試過,無一例外都是空號,抬手蹭了下酸澀的眼睛。
以前在男團裡他是老麼,誰都愛來摸他的頭,經常練了一天舞,回宿舍時頭髮被揉得亂七八糟,但來這兒之後還是第一次。
夜裡街上沒什麼人,比平常到家更快,周小遲在地下車庫停好車,回頭看到鬱奚好像睡著了,就下去拉開車門叫他。
鬱奚起身下車,車庫黯淡的燈光底下,周小遲總覺得他眼尾有點發紅,也沒敢多問。
傅遊年重新走過去跟岑檸對戲。
岑檸很不情願地從沙發上起身,偏過頭跟經紀人抱怨,「我還沒歇夠呢。」
「你有完沒完了,」經紀人也著實頭疼,沒想到這姑奶奶這麼不識時務,自己又不佔理兒,還什麼人都敢招惹,「早點兒拍完,早點兒回去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