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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松的手走的，這確實是做得有點不對。氣一上頭，理智都沒有了。

糾結半天沒找到合適的語言，只好又重新道了一遍歉：&ldo;對不起。&rdo;

&ldo;沒關係。&rdo;石印松問她，&ldo;你沒事嗎？&rdo;

&ldo;啊？&rdo;

石印松遞給她一包紙巾：&ldo;別難過了。&rdo;

蒼夏愣了下，連忙去摸自己的眼睛，摸到了一點濕跡，霎時間尷尬了，忙不迭地解釋：&ldo;呃……謝謝，我其實沒那麼難過的，這是給那混蛋氣的，我這人就這樣，有點奇怪，一生氣就容易激動，控制不住情緒，但實際上沒你看見的那麼脆弱。&rdo;

&ldo;嗯。&rdo;

&ldo;我爸媽老說我生錯了性別，我該是個男生的，從小就沒一點兒女孩子的文靜氣兒，整天跳上跳下，跟個竄天猴似的，沒事兒就往家裡抓毛毛蟲養，想把毛毛蟲養成蝴蝶，後來被我媽抓到把我打得渾身都青了，那時候我才五六歲，被打成那個樣子我都沒哭過，特別硬氣，我爸讓我去站軍姿站四五個小時，我都站了，也沒哭，所以其實這點小事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麼的，也根本不會因為這種破事兒就哭哭唧唧，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又不是傻子……&rdo;

蒼夏慌慌張張地說了很多，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腦子裡是空白的，可嘴卻自動地說個不停。

全是些糟糕的亂七八糟的話，沒有絲毫意義。這些話不該說給一個不那麼熟的人聽的，還是個男生。

可這個男生偏偏就認真地聽著，認真地看著她，聽她的解釋，好像她說得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好像真的相信她很堅強，一點也不難過。

那認真的樣子，卻讓她更難過了。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停住了。

石印松跟她說：&ldo;我知道你很堅強，很早以前就知道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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