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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紀羨白。”
眾人大驚,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合該如此。
若非有朝廷兵力支援,他何以能和豫州軍對抗至今;若非背後有人授意,他薛揚州怎麼敢在如今兩大巨頭並起的局面跳出來?
“調包幼帝之事紀羨白做得隱晦,暗樁也是查了許久才查到蛛絲馬跡,後續確認又用了不少時間,本想快馬傳回,卻恰好碰上紀羨白動手。”霍霆山繼續道。
柯左神色沉重,“主公,紀羨白除了殺替身以外,還做了什麼?”
霍霆山面無表情:“他向天下發了檄文,聲稱我暗中派人鳩殺了幼帝。”
檄文,那是聲討逆賊的文書。
“簡直欺人太甚!”
“紀羨白那廝好生不要臉, 分明是他自己毒殺了幼帝,竟嫁禍給大將軍您。”
“這檄文一出,怕是很快會天下皆知了。”
“放屁, 幼帝死在長安皇宮裡, 大將軍與之相距甚遠, 幹咱們何事?明眼人如何看不出他在賊還捉賊!”
“熊茂, 你莫要忘了,這天下能讀書識字的又有幾何?大部分是愚民罷了。幼帝登基已有三載, 或許有人會想, 倘若他紀大司馬真想弒君, 何必苦苦等至今?更別說紀羨白向來面子功夫做得甚是不錯, 對外擺出的端是一副忠臣姿態。”
眾人怒火中燒,卻也不由憂心。
他們大將軍佔了整個北地都未曾稱帝,顧忌的正是名聲。
大楚雖已名存實亡, 但第一個稱帝的總會遭到些筆誅口伐, 言道那是竊國的亂臣賊子, 而後面再稱帝的往往沒那般扎眼。
如今紀羨白將一盆髒水潑下來, 很有打蛇打七寸的意思。
公孫良嚴肅道:“主公, 他們能發檄文,我們也能。對方說你鴆殺幼帝,我們就說紀羨白他賊喊捉賊、包藏禍心,使這一計嫁禍於你, 他才是真正的弒君之人。”
眾人無不頷首。
決不能坐以待斃, 他們發檄文討伐幽州,他們就罵回去。
陳世昌寫得一手好公文, 霍霆山看向他:“檄文一事,交給陳先生負責。”
陳世昌拱手領命。
眾人都心知肚明, 事發如此,檄文已不是重點,重點是接下來的戰事。
因為口水仗一打,誰也不乾淨了,既然如此,唯有以真刀真槍才能分出勝負。
檄文作柴,戰火即將……不,或許此時荊州那邊已經點燃戰火了,只是訊息還未傳到他們這邊。
霍霆山目光掃過一臉怒色的眾人:“檄文之事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下面來談談荊州的戰局。”
裴鶯喝了不少酒,洗漱過後上榻,很快就睡著了。不過睡到半夜,她被一些小動靜驚醒,房中光芒昏暗,只餘淺淺一層,應該是來者只從黑紗袋裡拿了一顆夜明珠。
淡光落在他魁梧的身軀上,在地上拉出一道長長的暗影。
“霍霆山,現在什麼時辰了?”裴鶯嘟囔。
“吵到你了?”那邊剛除了鞶帶的男人動作稍頓:“還早,夫人再睡會兒。”
她應了。
但等霍霆山上榻,卻發現方才答應他睡覺的人,似乎沒什麼睡意,她還惦記著之前他那句“晚些再說給你聽”呢。
“所以發生何事了?”裴鶯問。
她這是不問個明白不肯睡了,霍霆山按了按眉心:“明日再告訴你,否則你知曉了要睡不著。”
裴鶯:“不會。倒是你現在不說,我老忍不住猜才會睡不著。”
那顆夜明珠還在霍霆山手裡,藉著淡淡的珠光,他看到了她抿起一點的唇。
得,她還倔上了。
兩人在夜裡對視片刻,最後霍霆山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