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5 頁)
明。從此以後,我將永遠與黑暗共舞。”
房間外,天色已經全黑。有很多人來敲過門,我全都沒有回應。
麻辣燙沉默地躺著,我低頭看著許秋的日記說:“許秋活得很清醒,雖然她輕描淡寫,但我們都可以想象K對她做了很多事情,不僅僅是替她開啟地獄的大門,他還握著她的手,連推帶拉,連哄帶騙,領她進入。但自始至終,她沒覺得一切需要K負責,因為她知道K只是外因,她自己才是一切行為的內因。當然,她是成年人,可以為自己負責,可有時候年紀小不能解釋為原因,就如有的孩子家境良好,父母用心為他創造學習條件他卻不好好學習,有的孩子父母整天打麻將,他卻能在麻將聲中把功課坐到第一。許秋的存在迫使了你的早熟,你在很多時候都有別的選擇,可你作的選擇都是放棄!我們都聽過愛因斯坦的小板凳的故事,他面對全班人的嘲笑,可以坦然說出‘我現在做得已經比上一個好’,你為什麼不能對許秋說‘我的確現在做得不好,可是我下一次會比現在好’。也許我這樣說太苛刻,但是我想你明白,許秋永遠都是外因,你自己才是內因,是你選擇放棄了一切!”
麻辣燙突然說:“你說她給我畫過一張素描,我想看。”
我把檯燈扭到最亮,把畫放到她眼前,她聚精會神地看著。畫中的小女孩兒穿著小碎花裙,拿著蠟筆在畫畫,畫板上是一個正在畫畫的任務,只不過小女孩兒的技法還很粗糙,所以人物面容很卡通。
許秋當年畫這幅素描時,肯定異乎尋常地仔細,裙子上的小碎花、小女孩兒正在畫的人,她都一筆筆勾勒出來,甚至可以模仿小女孩兒的筆法來繪製畫板中的任務。
麻辣燙低聲說:“我正在畫她,我以為她不知道,原來她知道的。”
“她有一個異常寂寞的靈魂,她渴望溫暖,卻又傷害著每一個帶給她溫暖的人。”
又有人在敲病房的們,我沒管,對麻辣燙說:“這本日記是你爸爸給我的,他在許秋死後就已經知道你所經歷的一切,這麼多年你留意到他的變化了嗎?留意到他對你的關心了嗎?你沒有!”
麻辣燙很茫然地看著我。
我蹲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很用力地說:“你媽媽因為你也進了急救室,我無法想象如果你……你死了,她會怎麼樣?也許還不如把她的腎臟移植給你,讓她直接死掉好。你爸爸看著還很堅強,那是因為他相信你,他相信許仲晉的女兒不是置親人於不顧、輕言放棄的人。可如果你真這麼做了,我向他……他會崩潰的,堅強的人倒塌時摔得更痛。”
麻辣燙眼中有了淚光,我說:“我沒有辦法置評許秋和你之間的恩怨,也不能說讓你原諒她,可是,你知道嗎?她死前清醒的時候,是主動對你們的爸爸說‘把我的腎臟給小丫頭’,我向她不是出於贖罪,,也不是後悔自己所為。她不關心這些,她只是很簡單,卻必須不得不承認你是她的妹妹,她是你的姐姐。”
麻辣燙的眼淚滾落,滴在畫上;我的眼淚也滾落,滴在她的受傷。
“麻辣燙,如果你死了,我永不會原諒宋翔!可這世上,我最不想恨的人就是他。如果你真把我視作姐妹,請不要讓我痛苦!”
我站起來,向外走去。門外,許伯伯盯著我,眼中滿是焦灼的希望,我把日記本還給他,“我已經盡力了,最後的選擇要她自己來作。”
許伯伯還想說什麼,我卻已經沒警力聽,快速地跑出醫院,攔住一輛計程車,告訴司機,去房山。
老房子裡總是有很多故事。每個抽屜、每個角落都有意外的發現,玩過的小皮球、斷裂的髮卡、小時候做的香包……
我關掉了手機,拔掉了座機,斷了網路。
我一邊整理未完成的相簿,一邊整理房間,把爸爸媽在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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