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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大步往前走。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只能跟著他走,走了很久以後,我小聲說:“我走不動了。”
他好像沒有聽見,仍然走著。我堅持了一會兒,大聲說:“我走不動了。”
他仍然不理會我,我吼出來:“我走不動了!”
他終於停住腳步,看向我,我毫不示弱地回瞪著他,別以為你幫我打了一次架,我就欠你人情。
他招手攔計程車,所有的車遠遠地看見我們時,逐漸放慢速度,等到近處看清楚我們時,卻忽的一下子加快速度跑掉了,明顯就是拒載我們。
宋翔和我一個文質彬彬,一個弱質纖纖,怎麼看都不會是被拒載的物件呀!宋翔突然盯著我的手問:“你拿著半個玻璃瓶子做什麼?還想打架嗎?”
我反應過來,可憐兮兮地說:“沒有垃圾桶。”
他呆了一下,爆笑出來,“你砸人的時候可不像個好市民。”
他拿過我手中的破瓶子,打量了一下四周,可看路面乾淨,沒能下手,就又塞回給我,“你還是拿著吧!”
我沒忍住,也笑了出來。把手背到身後,藏起瓶子。
兩個人上了計程車還一直笑,我說:“你打人可真夠狠的,說出手就出手,一聲招呼都不打,還專往人薄弱部位招呼。”
他抿著唇笑,“你也沒客氣,一瞬前還哭得若梨花帶雨,一瞬後就掄著啤酒瓶往人腦袋上招呼。”
我們相對大笑,可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彼此都移開了目光,看向窗外。計程車的玻璃窗上是一層水汽,我無意識的寫著字,等驚覺時,發現全是宋翔的名字。霓虹閃爍中,無數個他的名字忽明忽暗、忽清楚忽暗淡,我的淚又盈上了睫毛。我努力地眨眼睛,將眼淚眨掉,又伸手去抹他的名字,一個一個都吐掉,玻璃漸漸乾淨透明,可我知道他刻在我心上的名字,沒有任何辦法擦去。
等我擦乾淨所有他的名字,側過頭時,卻發現他的目光正從乾淨的玻璃窗上緩緩的移到我臉上。他的眼睛深黑得靛藍,如荒野中燃燒著的火焰,燒著他,也燒著我。他忍不住俯下身子,我急促的喘著氣,也向他靠近,明知道投身火焰是焚身之痛也顧不得了。
計程車突然停住,我倆的身子都是一震,他的腦袋猛地一偏,唇輕輕落在我的額頭上,“對不起!”
我緊緊的抱住他,明白他這聲“對不起”是拒絕也是告別,眼淚終於沒法忍住地再次滑落。他也緊緊地擁著我,胸膛急劇地起伏著,可只一會兒,他用力推開了我。
我緩緩將手從他手中抽離,他的手漸漸鬆開,卻在最後一瞬又握住我的指尖,可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又放開了,替我開啟車門,“我不送你上去了。”
我挺直背脊,不敢回頭的走著,一進大廈門,愣住了。
大姐的這棟大廈,一樓的一角擺著幾組,有自動咖啡售賣機,旁邊是小噴泉和高大的綠色盆栽,是一個很不錯的聊天的地方。此時,陸勵成和大姐正坐在上喝咖啡,外面的路燈亮過室內的幽暗燈光,從他們坐的位置恰能清楚地看到外面。
大姐的面色很震驚,一直盯著我,陸勵成卻是淡淡地吸著煙,氤氳繚繞的煙霧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我走過去,坐到他們對面。
大姐問:“你醉糊塗了,對嗎?”
“現在是清醒的。”
大姐不知道能說什麼,只用眼神表示著不贊同。
陸勵成的聲音冷冷地從煙霧中飛出來:“你臉上的傷才好不久,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現在心內只有悲哀和絕望,對他的嘲諷沒有任何感覺。
“大姐,我想和陸勵成單獨說會兒話。”
大姐點了下頭,站起來。陸勵成也立即站起來,笑著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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