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5 頁)
沒電腦、沒網路,兩個城市人面面相覷。彼此瞪了一會兒,陸勵成轉身去書房裡摸索了一會兒,拿出一副象棋,“你會嗎?”
“我三歲就看我爸下棋了。”
兩人盤腿坐到床上,準備開始廝殺。我一邊放棋子一邊問:“你家的浴室很特別,是你弄的嗎?”
“我只是提出要求,蓋房子的時候要有個浴室,具體執行者是濤子,聽他說原本的設計是放在屋子裡的,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變成了放在屋子旁邊,大概是為了排水方便。”
他請我先走,我沒客氣,當頭炮架上,他把馬躍上,看住自己的卒。我開始折騰自己的車。老爸的口頭禪是“三步不出車,死棋!”陸勵成卻沒管我的動作,開始飛象、上仕。根據老爸的話,這種下棋方法的人要麼很牛、要麼很臭,陸勵成應該是屬於第一種了。我開始提高警惕,全力以赴。
二十分鐘後,我不能置信地瞪著棋盤,陸勵成鬱悶地說:“我已經被你將死了,你還在看什麼?”
“你在故意讓我嗎?”
陸勵成搖頭,我點頭,“我想也是,你又不是什麼紳士君子。”
“喂,喂!”陸勵成提醒我不要太放肆。
我終於確定自己贏了,剛想哈哈大笑,想起別人都在睡覺,只能壓著聲音悶笑。我贏了陸勵成!我贏了陸勵成耶!
陸勵成閒閒地說:“小人得志的現場版。”
“哼!我就當你是嫉妒。你說,你這麼狡猾陰險,怎麼會下不好象棋呢?”
陸勵成盯著我,我立即改口:“我是說你這麼聰明機智。”
他似笑非笑地說:“你是不是對我的印象很負面?”
我本來想嘻嘻哈哈地回答他,可突然發覺他的眼神很認真,便不敢亂開玩笑,老實地說:“以前有點兒,現在沒有了。其實,最近一直在麻煩你,我很感激你。”
他淡淡地說:“奔波了一天,早點兒休息吧。”他向小書房走去,關上了門。
我一個人坐了會兒,想不通到底哪裡得罪了他,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於是爬起來去敲門。
“什麼事情?”
“沒有空調,你現在也不見得能習慣,讓這扇門開著吧,反正冬天睡覺穿得也多。再說了,開著門,如果睡不著,我們也可以聊聊天。”
見他沒反對,我拉開了門。
我關了燈,爬上床,棉被應該剛洗過,能聞到陽光的味道。那個人陽光下的身影又浮現在我眼前。海南不會這麼冷,會很溫暖,陽光也會很燦爛,他應該會在陽光下微笑。他會不會偶爾想起我呢?想起我們在寒風中的相依相偎?大概不會!海南是那麼溫暖的地方,他應該不會想起紐約的風雪……
“蘇蔓。”
“嗯?”陸勵成的叫聲將我喚醒。
“我已經叫了你十一聲。”
“抱歉,我沒聽到。”
他問:“你在想宋翊?”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能說什麼。我沉默著,答案卻已經分明,他也沒再多問。
在沉默的黑暗中,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那麼微弱,那麼悲傷,那麼無助,讓我不能相信說話的人是我。
“你會……偶爾突然想起麻辣燙嗎?我是說……某個時刻,比如在黑暗中,比如一個人在地鐵裡,比如走在路上,比如聽到一首歌,或者吃到一種食物……”
“如果有這麼多‘比如’,你應該把‘偶爾’和‘突然’去掉。”
“我只是想知道你會怎麼辦?”
“我不會想起許憐霜。”
也許這也是一種方法——拒絕承認自己的傷口,就可以認為它不存在。
我不知道心底的傷還要多久才能好,更不知道還需要多長時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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