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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獄友特殊權利,讓她們走捷徑、享受特權;而是讓她們在一個安穩的環境中平等接受教改,重新做人。”
滕睿哲聽得臉色一沉,劍眉飛揚,雙目幽冷,冷聲質問:“那是怎樣一種情況,能讓一個健康的孩子患上嚴重的腸胃病?!如果不是長期捱餓或吃髒東西,又怎麼會有癌變的隱患!”
李獄長一怔,愣了愣,道:“蘇小姐一直不肯吃東西,或在用餐時間不遵守用餐現矩,讓我們的獄警不得不加以督促。滕少爺,這樣吧,這件事李某會查,還請滕少爺給一點時間。畢竟李某與滕少爺一樣,三年來沒見過蘇小姐一次,一直是監獄的警員在管,監督她們教改。”
滕睿哲雙眉一動,靜靜看著獄長不置一語,一身陰氣逼人,目光幽冷深邃。片刻,靜靜走出辦公室。
他重新走到犯人們做工的監室門口,望著黛藺曾經趕工的那臺機器。
原來這就是黛藺三年來的生活,每天沒日沒夜的踩這臺機器,在那尖利的鋼針下,給衣服軋線、縫合。勞改的時候,頂著大太陽做苦力活,撒運、打鑽、做槍靶子,甚至可能被派去修路,開山,種地,把她那雙小手小腳磨得那樣粗命……
這就是對她的磨練,沒有前監獄長的照顧,不能享受特權,天天教改,把刁蠻跋扈的她,磨成一個膽小怯懦的小狐女,讓她知道,傷害了人必須要付出代價,做錯了事一定要一力承擔責任,做一個成熟的黛藺。
因為這世上,沒有人有義務為她的錯誤買單,被她傷害:打人了就是打人了,縱火了就是縱火了,法不容情。但黛藺,當你在獄中一無所有、我沒有來探你的時候,你想到的不該是自殺,而該更加堅強的活著,好好洗心蘋面,活給那些昔日厭惡你的人看。只有堅強了,長大了,才能讓大家轉變對你的態度,重新接納你。
也許當時你年紀太小,一時受不住失去父親的打擊,想到了輕生,但現在你站起來了,變得堅強了,就以另一種面貌活下去,不要再被欺負,輕易放棄生命。
滕睿哲三年裡沒來看你,是因他討厭你,被你纏怕了,因而錯過了你在獄中的三年,讓你對他心死如灰。但現在,他想補償你,彌補對你的愧疚,讓你不再受欺負,過優渥生活!
他要的不一定你還愛睿哲哥哥,也不是逼自己愛上你,而是要你不再頂撞他,惹他生氣,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來懲罰你!你和他之間原本就沒有了愛情,你不愛睿哲哥哥,睿哲哥哥也不愛你,但你的再三拒絕,與蕭梓的卿卿我我,對他簡直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第一次為女人買保養品,想為你調養身子,治腸胃病,卻比不上蕭梓的一把傘!你捎上那些保養品只是順手,與蕭梓的那把傘根本不衝突,可你卻故意忘了拿,壓根沒把他的心意放在心上!
急匆匆從北京飛回來,看到你一身傷,既孤苦又可憐,被蕭梓扔在外面……路都不能走,他動了情,一時萌生了照顧你一生,補償你一輩子的念頭,而你,無情掉落了他的戒指!如果蕭梓能為你遮風擋雨,蕭會是最後一個追去北京的人麼?你會在銜頭被人打得小臉紅腫,而哭紅了雙眼麼?
你與他的訂婚,只是他對我示威,宣示對你的佔有:這個男人其實什麼都沒有準備好,既沒做好父母的思想工作,也沒能力獨擋一面,只會嘴巴上說‘愛’!
愛,這個字眼翻來覆去的說,就能當飯吃嗎?失去了父母的庇護,他什麼都不是,只有讓你喝西北風!而倔強的你,卻始終不明白。
你是吃過苦日子的,遭受了從市長千金淪為一介孤女的慘痛變故,如果那個男人沒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你就只能被以前的仇家冤家不斷報復、嘲笑,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而與蕭家脫離的蕭梓,能給你這份保護嗎?他除了急著與你訂婚,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