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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朱塞佩在日記本中描述,登時反應過來。
——這是一門小小的炮。
爆裂與轟鳴交織成一首滂湃的戰歌,而在喧囂嘈雜的硝煙後,位於君主區地下的情趣用品製造車間超乎尋常的安靜。
靜到裡面的人都不敢大聲呼吸。
鱗城坐在背對著門坐在椅上,翹著腿,雙手按著扶手,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被束具禁錮的俘虜。
「現在感覺怎樣?」他微笑著問。
那人恨恨地抬起頭:「你從哪裡找來的炮?」
「我自己造的,威力與準度遠不如地窖裡的那門,只可惜你們慢了一步。」鱗城聳了聳肩,「我把每一個零件都拆散了做出來,摻在不同的情趣用品裡面,你們這些睜眼瞎當然不會發現。」
說著他站起來,從口袋裡抽出一副橡膠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
今天的皇后穿著一身白色的燕尾服,配上手套乍一看頗像島外的醫療人員,細看則會發現他的袖口有橙紅色的泥土痕跡——這件衣服十分老舊,並不符合他一貫的風格,但若是一三在,一眼就能認出這是朱塞佩曾經借給他的禮服。
距離那一天已經過去了五六年,他仍舊保留著這身衣飾,如今他的身體骨架已經全然長開,這身禮服穿在身上已然沒有了少年時期寬鬆閒適的影子。
「還記得這身衣服嗎?」他撣了撣袖口不存在的塵土,摩挲著那枚翡翠袖釦,輕聲道,「我有一個疑問,當年我和朱塞佩一起發現酒吧地窖的時候,你們已經有了充分的理由取我們的性命,為什麼不動手?」
「都是因為那群蠢貨。」被吊著的人咬牙切齒,「他們口口聲聲說一定要看到一個結局,要把你和朱塞佩兩個人營銷成悲劇英雄,在你們成功的邊緣讓深愛你們觀眾含著淚殺死你們。他們說這檔節目始終缺乏一個真正的高潮,而你們能讓收視率攀升到歷史性的高峰——我從一開始就不信這些鬼話——他們早該照我說的做!早該投票把你們全部殺了!」
「噢,看不出來你們還頗有野心。」鱗城笑了起來,「你和他們意見不同,所以先後兩次動用裁判的監察權進入夢幻島——上一次我殺掉的人也是你吧?感受如何?」
他施施然走到牆邊開啟了剩下的兩盞白光燈,燈光的照射使得被吊之人的五官暴露無遺,刺目的光線勾勒出一副精緻又漂亮的眉眼——毫無疑問它們屬於簡尼斯·維塞利。
「維塞利」抬頭仰望著面前站著的男人,露出一抹與樣貌極其不相符的陰鷙笑容:「你覺得我這麼傻?你動手殺她的時候我早就將意識抽離了晶片,痛的人當然不是我!」
「她和朱塞佩做愛的時候你也是怎麼做的吧?」
「維塞利」洋洋得意:「當然。誰會和一頭下等牲口發生關係,哪怕這不是我的身體也不行。」
「也就是說,你還是有感覺的。」鱗城若有所思地道,「如果我現在割掉你的舌頭,你,我指我們尊敬的監察員先生,是會有痛感的,是麼?」
「在那之前我就會離開這具身體,你不要做白日夢了!」
鱗城笑了笑,用謙遜的口吻虛心求教:「那麼請問,如果我就這樣結果掉這個人的性命,大海那邊的監察員先生會怎麼樣?」
監察員無所謂地大笑:「誰知道?或許會腦死亡,又或許什麼事兒也沒有,本來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你就是知道了答案又有什麼用?」
鱗城真誠地說:「那我真心地祝願你能夠腦死亡。」
話音剛落,他猛地將手中的手術刀插進了維塞利的肩膀。
精貴的oga少年立刻發出殺豬似的哀嚎,他慘叫著試圖逃跑,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像是被囚禁在了這具身體中一般無法脫離,他眼睜睜地看著鱗城一刀一刀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