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3/4 頁)
居然弄了輛馬車,她的一輛牛車都是攢了十來年,這妞咋就這麼能整?
“哪裡來的車?”
把對方眼裡的酸意看進眼裡,柳寧尷尬咳嗽一聲,告訴實她情那就是白痴。“剛在城裡尋了份差事,這便是以後要使上的,主家許我暫借著用。”
不清不楚的幾句,聽在幾人耳裡,各自補腦了。城裡的有錢人一抓成堆的,趕車小斯讓照料著馬也沒什麼稀奇,柳寧的理由算是矇混過關。
“如此,我便不客氣的要跟你坐上一坐了!”看賀老闆懷揣一個包袱,想來今日的生意成了,難怪笑得如此刺眼。
“那甚好,試試手也不錯,只賀大姐別嫌棄妹子駕車的本事。”
好容易做回馬車,賀老闆滿面紅光,一腳登上車架,半點不跟柳寧耍嘴皮。“走走走,也不看什麼時辰了,讓家裡人急了可不好!”賀老闆如此著急還有另一層的擔憂,要再遇到那些山匪可怎辦?運氣總有用完的時候,白日終歸是安全些的,人的心裡下意識的都這麼認定。
馬鞭揮動,一個拉動,車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差點沒把賀老闆從車座裡顛出來,嘴裡罵咧:“趕著託生啦,這是!”
幾位敢牛車的姑娘瞧著好笑,柳寧放緩速度,不痛不癢的道:“我這不是遵從您的心思麼?”
“遵從?”顫顫的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明明就是故意使壞!”
簾子後面的幽怨氣息成功的取悅了柳寧,嘴角一彎,把馬趕到均勻的速度,好讓後面的牛車能跟上來。
這一頭輕鬆愉悅,那一頭森寒罩頂。
“爺,公孫家還是莫回去了罷,有這一千多兩足夠外面過段時日,趁著晚上把莞侍君接出來,我們獨自過自己的日子豈不清散!”甘霖憂鬱一番,有心阻礙公孫玄伊的腳步,他不懂,當年甄家威風時置主子他們父子與不顧,如今出了事,怎的還要他們來幫了,爺甚至賣掉了莞侍君留給他的嫁妝,他為爺覺著委屈不值,傷勢剛好了些,就要為這些煩心事奔波,再要出個好歹又有誰會承爺的情。
氈帽裡的人靜靜的站立,良久一口氣吹動布沿。“我自有算計!”清散自在確實很誘人,只他更為清楚,離了甄家,公孫四公子還是不是公子就難說了。祖母經上次一事,徹底的對他們父子兩個失了好感,爹爹更是沒日沒夜的被指喚勞作,眼見著人都消瘦無形了。甄家出事,讓那些人欺負得毫無顧忌,他是不甘心的。即便公孫玄琛拿下婚事又如何?
同一條船上的螞蚱若他臭了,定然也不會讓別人獨自生香。
公孫家後門邊,響了門,還未有理好衣服,裡面的門房已經竄了過來。“四公子你總算回了!”門房娘子有些著急,“你爹爹……莞侍君叫大房裡的人押走了!”
有一刻,他幾乎覺得自己沒了呼吸,他茫然的奔跑在院落與院落之間,一路也不知撞了多少人,得了多少的怨罵,他只願他的爹爹好好的,坐在院中為他送零嘴遞繡帕含笑的摸著自己的腦袋。
甘霖跑飛了氈帽,臉上死灰一片,不安恐慌朦朧了他的眼,果然,她們是要逼死主子了!果然,還是什麼都來不及了呢?懷裡的一定金子好似千金重,壓得他胸悶非常。
院子裡橫條木板上,鮮血浸泡的衣物好似吃飽的水蛭,脹鼓鼓的。
“打!給我狠狠的打!”
如雨的刑杖聲好比擂鼓,敲打的每一下就把心狠狠的割開一刀。“沒打完,不許放他下來!”
公孫玄伊雙目滲血利錐般的刺著堂上一臉震怒的老太太,從小對她的畏懼退避變成了深深的倒刺,如今已紮根心底變成茁壯的仇恨荊棘林。
沒有磕頭沒有求饒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他撲上侍父的身體,讓還未好全的身體接受第二次杖刑。
“母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