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1/6 頁)
下午三點有一班船,而林琅意此刻被風吹得一頭長髮都在亂飄,還要面無表情地盯著忽然像是犯病了一樣死活不走偏要拉她回去討個說法的程硯靳。
她不知道是第幾次強調了:“我說了什麼事也沒有!”
“沒有?”程硯靳深深皺著眉,強硬地攥著她的胳膊不放,“你自己看看你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被掐成這樣了還嘴硬,你要是這麼回去見我爸媽,他們只會以為我把你揍了一頓。”
林琅意歸心似箭:“我只是容易留印子,你放手,我要回去了。”
“容易留印子?”程硯靳仍然攥著她,只翹起兩根手指從縫裡往她腕子上看了一眼,發現沒有被他拽出淤色,立刻又像一隻手銬一樣死死抓了回去。
他陰陽怪氣道:“呵呵,跟聿哥喝了杯茶,就立刻也跟他一樣天天過敏了?你必須跟我回去,我要好好教訓一下楚弘和莊嵐。”
林琅意不知道他在陰陽怪氣點什麼:“說了都是玩,而且你剛才不出現,現在打個回馬槍只會讓他們覺得是我事後告狀,我幹嘛要跟他們過不去啊,以後都不一定有往來。”
程硯靳大為不滿:“林琅意,你居然是這樣做小伏低怕惹事的一個人,你這樣以後怎麼跟封從凝鬥?怎麼豎威風?”
林琅意把被風吹亂的頭髮一一別在耳後,衝他露出了一個堪稱溫柔鄉的夢幻笑容。
“豎威風乾嘛要拿她們開刀啊?這不有更好的人選嗎?”
程硯靳疑惑:“誰?”
他很快就知道這個冤大頭是誰了。
林琅意與他一同乘船離開金沙公館,傍晚就去拜訪了程老爺子。
程老爺子年過古稀卻還耳聰目明,身體健朗,與他早晚兩次遛公園健身的習慣分不開。
“小意,你不要被他帶著走,什麼都聽他的。”程老爺子兇巴巴地瞪著程硯靳,“這小崽子是個什麼脾氣我老頭子再清楚不過,無法無天,還真以為沒人能按得住他了。”
“我沒有……我又怎麼她了?”程硯靳叫苦不迭,“況且,我脾氣不好她脾氣好那不正好?”
程老爺子一把拎起一根純粹用來裝飾的黃花梨柺杖抽過去。
程硯靳一邊躲,一邊瘋狂地朝著林琅意使眼色。
可沒想到林琅意來之前答應的好好的,現在卻忽然反水了。
她期期艾艾地朝著老爺子靠近了兩步,又進退維谷地僵在原地,手指糾結地揪著衣襬,臉上露出為難又害怕的瑟縮表情。
程硯靳發誓,他自打認識她到現在,就沒見過這位披風戴月拋頭露面的林大小姐這麼膽小可憐過,好像誰給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琅意委委屈屈的,喊人倒是一口一個甜蜜乖巧的“爺爺”:
“爺爺,硯靳他說卡被停了,影響他的正常社交和生活。”
老爺子冷笑一聲:“不影響我不是白停了?”
好有道理。
林琅意繼續委屈:“爺
爺,他急著用,今天白天我們在金沙公館,他都沒辦法付錢,老大不高興的,所以都不願意去,他不在,我也沒趣,午後就回來了。”
老爺子眉頭一皺:“他又想一出是一出了?”
“林琅意!”程硯靳威脅地瞪著她,“你說什麼呢?告狀是吧!”
“你還敢吼人了?”老爺子身子果然矯健,那柺杖就跟女人的奢侈品包一樣純粹是點綴,正是到這種時候才派上用場。
林琅意嗚嗚咽咽的:“爺爺,你就把他的卡解凍了吧,他急的一天都不安分,晚上就拉著我來見您了。”
“林琅意你真是好樣的,你——”
老爺子抄起柺杖就往程硯靳身上抽:“我就知道你這小崽子慣會欺負人,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