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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箭,便改變了大家之前對淮江書院的看法,也讓大家放開手腳,顯得躍躍欲試士氣昂揚的樣子。
幾場精彩的較武過後,終於是輪到我上場了。
跟我較武的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在淮江書院算是最年少的學子,但是比那時的我還大了幾歲。他一身緊身青衫,長髮扎束,一杆銀白的長槍威風凜凜。
而我則拿著一直練順手的普通鐵劍,因為不是長劍,跟那少年的長槍相比,竟然短了一大截。
“這不是欺負人麼?年齡上佔了優勢,連武器上都長了一大截。勝負不是明顯至極麼?”臺下的人議論紛紛,有些人則說,兩個孩子打架而已,沒什麼技巧實力可言,隨便比兩下就可以下來了……
那少年見我拿著鐵劍,又比他矮半個頭,於是擺擺手說要換把木劍跟我較武,那眼神中露著不屑。
我很執拗要強,那個時候自尊心讓我堅持不要他換劍,只用那把他用慣的長槍跟我較武。
他用槍指著我說:“這是你自找的,哭了可不要怨我。”
於是我們在一片異樣的喝彩聲中,開始了較武。淮江書院的學生本來入學的年齡最小都要十五歲,之所以破例讓我一個十歲的孩子參加考校,是因為三年前我跟夫子有過的約定。雖然這次來淮江書院還沒怎麼跟夫子打過招呼說過話,不過我知道夫子一直在留意觀察著我。還有這次我拿了文較場的第一名,已經讓很多比我大的師兄刮目相看,這次如果能在武校場上出彩,那麼進入淮江書院將不是夢想。
雖然我還小,但是幾年來劍術的苦練不是虛的,看著那個少年不屑的樣子,令我有些惱火,說真的,我已經在想到時打敗他,他該是怎麼樣的一副錯愕的表情。
我的對手一杆銀槍,擺出了一個攔的動作,雙腳弓形,右手停於側腰,槍頭左前指敵,仿若一頭猛虎,隨時都會衝上來的樣子。
我右手抽出了鐵劍,左手扔掉了劍鞘,擺了個劍訣,這時一陣幽風吹起了我披散的頭髮,像是孃親在輕撫我的頭喚我瑜兒。我悠然一笑,表情輕鬆愜意。
似乎我那一笑,讓我的對手莫名間產生了小小的疑慮,我看到他槍頭一顫,停駐不前。
一道寒光突然從劍身滑向了劍尖,我右腳一點,揮劍迅疾斜刺過去。劍身擦過槍頭,直逼對手頸部。這是伯父教我的簡約劍法,去除繁複的招式之後直擊要害,簡約地一擊殺。這一招我不知道練了多少萬遍,此刻使出迅猛快捷絲毫不拖泥帶水。
(分出勝負了!)那是我第一次跟人較武,一種傲視群雄之感瞬息間油然而生。
然而,我錯了。
那一瞬間,我看到那少年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的微笑。只見那槍頭突然一轉,我的劍脫離了預定的軌跡,而他的長槍也隨即刺向我的胸口。
我吃了一驚,身體已經來不及躲閃,左手猛地抓住槍頭後與槍桿的銜接處,右手長劍迴轉一崩,將槍身壓下。而他的槍尖也剛剛好停在我胸前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眼神還是那麼地不屑。
其實他只要再多用點力,我早就被長槍貫穿。只不過因為我的抵抗減緩了槍的速度,以及夫子點到即止的話,讓他得以在刺中我前停了下來。
“誘敵深入,後發制敵。”他縮回了長槍,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說道:“高手過招,只需一回合便分出勝負,而剛剛,你已經敗於我手,再戰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
那一瞬間,我感到自尊心被強烈地撕裂著,我幾乎是大喝一聲,長劍圈轉後又刺了過去。他又是一笑,那笑容令我的心震了一下,劍速突然慢了下來。那瞬息間,他的槍頭猶如長蛇繞過我的劍身直刺我右手。我的劍比他的槍短,如果不回防,定然是我先被刺中的結果。
那時我突然明白伯父曾經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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