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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出口的,即為事實。意思是神不能說主觀的感受嗎?也無法隨便張口嗎?姜瑤沒想到還有這層意思。
「神對您最大的尊重……」東榑頓了頓,最終將那句話嚥了下去,「就是允許您討厭他。」
姜瑤此刻還不懂這句話的分量,但她大概懂了東榑的意思,她吐出一口氣,垂下眼,心情略微複雜。
最終她說:「這些只能說明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不是嗎?」神有神的法則,人有人的法則,姜瑤是人,人命在她眼裡是天大的事,她做不到無動於衷,無法和一個對人命無動於衷的神在一起。
但她也不如剛來的時候那樣憤怒。是的,她站在人的立場上譴責了他,卻忘了他不是人,不必遵守人的道德和法律。
她自己過不了這個坎,不是他的錯。
「我很抱歉。」她說。
「您不必如此。」東榑說,「您只是不愛他而已。」
姜瑤離開暾明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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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離開別墅後,別墅後花園裡突然長出一顆巨大無比的樹,他枝葉纏繞,樹根盤虯,無數的枝椏詭異地朝四面伸展開去,形成一個抱天的姿勢。下一瞬間,一道紅色的雷勾雲帶霧,毫不留情劈下,樹被狠狠劈成兩半。
東榑呻·吟一聲,枝葉亂顫。
左半邊剛剛還生機盎然的樹木枝葉迅速枯萎,一下子燃燒起來,火光沖天,彷彿要燒掉整座山。
然而詭異的是火足足燒了一個小時,火勢也如此之大,但火只在樹木上燃燒,沒有波及其他任何一草一木,直到左半邊樹木化為灰燼。
也就在火熄滅之後,右半邊樹木樹葉收攏變小,樹身上白白的傷口以肉眼所見的速度癒合,然後它重新變為一棵完整的樹木,身型比之前小了一半。白光一閃,樹木變成人,東榑臉色蒼白,扶住了石桌。
而暾明別墅三樓,就在東榑忍受天火時,他的主人也同樣忍耐著懲罰。
神全·裸站在房間中央,一隻無形的鞭子抽上他的背,紫色的鞭痕深可見骨。他目光沉沉,嘴唇緊抿,不發一聲。
這是神救姜瑤的懲罰——一日四十九鞭,連鞭七日。
這也是神此刻能承受的極限。
他寬闊的背上新傷疊舊傷,觸目驚心,紫痕遍佈。紫色,不是□□受傷的顏色,而是鞭上的天力,它能加劇□□的疼痛,四十九天後才會消除。
這是天罰的第七天,也是最後一天。當最後一鞭落下,神轟然倒下,身體驀地變成透明的影子,又最終變成一個光點,掉在地上。
半晌。
東榑開啟三樓的門,跪在地上,將手中的《東君辭》也放在地上,他垂眼翻開書,靜靜等待著。
地上的光點搖搖晃晃飛起來,輕輕鑽進書中,書的輪廓閃了閃光,一切恢復平靜。
東榑起身,將書放進盒子裡,上鎖。又將盒子放進箱子,上鎖。離開三樓。
第二天,一輛黑色的車停到暾明別墅前,東榑將箱子放進後座,車子駛離暾明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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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瑤回到家,給吳蝶打電話:「如果我要了解神鬼相關的東西,你有什麼推薦嗎?」
「要了解神還是瞭解鬼?這裡面的東西多了去了。」
「神。」
「我有幾本書,從大佬那兒搜刮來的,約個時間我拿給你。」
「好。」姜瑤頓了頓,「有關神的東西,人是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危險?」
「要看你知道的是什麼。」吳蝶想了想,「這麼跟你說吧,像人們口口可傳的東西其實沒什麼,但如果是天機之類的,人知道得越多就越容易早夭短命,如果還把天機告訴別人,基本上逃不過慘死的厄運。」
她舉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