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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和你一起去。」
姜瑤頓了頓,「好。」
吳惠知道明天能見人,心裡的不安少了大半。
姜瑤正要勸她早點睡,吳惠手腳麻利將錢放回櫃子裡,對姜瑤道:「瑤瑤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去見你爸呢。」
姜瑤看著她紅腫疲憊的眼睛,心裡酸酸脹脹。
從有記憶開始,媽媽對爸爸就是冷言冷語,爸爸做什麼事都得挨罵,初中時候吳惠甚至對姜瑤說「嫁給你爸,我沒快樂過一天」——姜瑤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他們是為了過日子結的婚,又因為她,勉強維持著婚姻。姜瑤小時候見夠了他們吵架,長大後就充當了和稀泥的角色,避免二人衝突。
她不懂父母的感情。
吵架的時候什麼傷人的話都說得出口,哪裡痛往哪裡扎,出事的時候又為對方流淚擔憂,恐懼著失去。
她當然願意相信她的父母是相愛的,但這樣的感情太消耗人了。她又為他們悲哀。
姜瑤守著吳惠睡著後回到房間,她想了想,給東榑發訊息:「下週我能請兩天假嗎?」
資訊發出去姜瑤才注意到已經凌晨一點。
算了,明天打電話說吧。
才放下手機,手機上就顯示東榑來電。
「出什麼事了?」
「一些私事。」姜瑤頓了頓,「下週耽誤的時間我會抽週末補上,您看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
姜瑤垂下眼,「好的,抱歉,我——」
「您不需要補上。」東榑的聲音一如即往溫柔,「您什麼時候解決完,什麼時候通知我接您就可以了。」
姜瑤眼一酸,輕輕「嗯」一聲。
東榑看了筆直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一眼,問:「您打算怎麼解決呢?或者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沒有,謝謝。」姜瑤吸了吸鼻子,「我已經找好律師,警察也已經在找人了,事情很快就能解決。」
「好的。」東榑不再多問,掛電話前突然說,「試試向神禱告,神會保佑你。」
「謝謝。」
結束通話電話,姜瑤癱在床上,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第二天,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
姜瑤見了姜洪,姜洪確實不知道買賣瘟品的事,但成為現鹵店法定代表人的事卻是知情的。
龔三兒有黑底,沒法當法定代表人,他跟姜洪說這就是一個掛名,什麼風險都沒有,就借用一個身份證,姜洪頭腦一熱就答應了。
吳惠氣得在警察局大罵,被警察提醒後坐到一旁哭。
老一輩的人不懂法,不懂身份證的重要性,姜瑤雖然也氣,但還能控制住。
律師建議姜洪咬死了說不知情,他去活動活動。
姜洪脖子一梗:「那不是坑我兄弟嘛!我做不來!」
姜瑤又氣又難過,語氣略重:「爸!您拿他當兄弟,他跑的時候怎麼沒想到兄弟?!您現在不就是被兄弟坑在警察局嗎?!」
「那種情況下怎麼通知嘛!」姜洪說,「他也沒料到警察會抓我呀!」
之後,不管律師和姜瑤怎麼勸,姜洪都不願意把事情都推到龔三兒身上。
更令姜瑤煩躁的是,龔三兒的母親得知兒子的現鹵店被迫關門,不久就會弔銷營業執照,鬧到吳惠面前來,撒潑打滾不允許吊銷。
吳惠瞪著她,「龔奶奶,不是我要吊銷龔三兒的執照,是公安局!您在我這兒哭有什麼用呀!」
「那上面不是寫的姜洪的名字嘛?」龔奶奶坐在小吃店裡,一個人佔了四個座位,學生都不敢坐到她那邊去,「我不管,你不能讓姜洪把執照搞沒了!他自己出了事自己扛著,關我們龔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