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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慎玉閉了閉眼,勉強抑制住情緒,他伸手按住袖口,將蠢蠢欲動的玉刃摁住,冷聲道:「這小報,賣的如何?」
「賣的不錯……」小販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補充道,「不久前,郡王還來買過一份呢。」
「郡王來過?」蕭慎玉垂眸,「給我一份,這是最後一份,往後誰都不許賣,再讓我瞧見,這些小報就給你們做壽衣。」
小販聞言忙道:「小的不敢了,不敢了,多謝王爺開恩。」
等兩人走後,小販直起身子,長長地鬆了口氣。
蕭慎玉回到府中時,江硯祈正坐在池塘邊啃果子,他旁邊還擺著個盤子,上面放了兩顆果核,顯然這小子已經吃了兩個桃子並且正在解決第三個,不打算用晚膳了。
聽見腳步聲後,江硯祈抬起圓鼓鼓的臉,也不說話,只是眯起眼笑。許是嘴裡含著桃子,這笑顏更甜膩了,裹在蕭慎玉的眼裡、心裡,榨出一片汁水,將他心裡的氣都給滅了一大半。
禍水。蕭慎玉暗罵一聲,走過去道:「我走之前怎麼說的?果子不能吃太多,否則還吃用什麼飯?」
「哎呀,天氣太熱了嘛,我吃不下飯,只想吃涼快的。」江硯祈伸手拽住他的衣擺,蹭開一片汁水,他做賊般地將蕭慎玉拉近了,好像這樣蕭慎玉就不能再看見袍擺的爪印似的。
蕭慎玉順著他,就當瞧不見,只道:「覺得熱就回屋去,屋裡放著冰塊,總比外面涼快,在這兒坐多久了?」
「沒多久。」江硯祈回來後就坐這兒了,原因無他,只是想親眼看見蕭慎玉回來罷了。
蕭慎玉嘆了口氣,俯身將他抱起來,轉身往主屋走。
待進屋後,蕭慎玉將江硯祈放在榻上,自己順勢坐在榻邊,詢問道:「今日出門做什麼去了?」
他語氣如常,江硯祈也沒多想,說:「沒做什麼,就是去隆福巷那邊兒喝了幾碗甜湯。」
「你要是喜歡那邊的味道,我讓廚房的人過去學一學,往後就不必跑那麼遠了,在府裡就能喝到。」蕭慎玉毫不嫌棄地接過他手裡的果核,又替他擦了擦手,接著問,「有沒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嗯?江硯祈警惕地縮了縮爪子,乾淨利落地撒謊道:「沒有哦。」
「哦?」蕭慎玉抬眼,「真的。」
這語氣……完蛋。江硯祈抬了抬屁股,往榻裡邊移了移,說:「如果有人給你嚼舌根了,你不能偏聽哦,我的話比他們說的更值得你相信,咱們倆才是世間最親密的人,你不能因為別人的一面之詞就懷疑我哦。」
蕭慎玉聞言笑了一聲,捏住他欲要回手的爪子,道:「你都這麼說話了,我還不能懷疑你?」
「可以懷疑,但是……但是不能怪我哦,有些事情跟我無關的。」江硯祈眼巴巴地盯著自己率先陷入魔爪的爪子,「要問罪,找罪魁禍首,不能將火氣撒在另一個被害者身上哦。」
「不需要你說,我已經派紓俞查了。」蕭慎玉俯身吻住他的手,嘗過那桃子的甜膩,抬眸道,「待我查出來,砍了他的手,往後他就不敢再亂寫了。」
江硯祈只覺得爪子一痛,忙道:「罪不至此嘛。」
「擅自編排當朝郡王的艷聞,郡王還是有夫之夫,這還不是大罪?」蕭慎玉撫過他的指節,語氣輕飄飄的,「光是砍斷他的一雙手,我覺得還不夠洩氣的。」
「人家也是為了生活嘛。」江硯祈反手握住他的手,俯身親了親,哄道,「哎呀,別大動干戈了,讓他往後別再亂寫就好了。何況——」
江硯祈咬住他的手指,輕輕一舔,又鬆口道:「你不也曾經私下派人給這些作者送過銀子,囑咐他們只寫咱們,多寫咱們嗎?只許州官點火,不許百姓放燈啊,攝政王殿下。」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