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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柳聞言心裡卻是一喜,連忙道:「奴聽話,奴這便回屋,多謝二位爺!」
見他腳步匆忙,好似這屋裡住了兩隻惡鬼,岑樂沂很不是滋味地道:「易安,你這是把人嚇到了。」
江硯祈冷嗤:「的確是嚇到了,但原因怕是不如表面簡單。」
見江硯祈倒了杯酒,神色冷凝,不知在琢磨些什麼,岑樂沂轉了轉眼珠子,有些猶疑地道:「易安,你……今兒是來喝花酒的嗎?」
江硯祈心裡一跳,不動聲色地調笑道:「怎麼這麼問?我不是來喝花酒的,難道我是藉機把你約過來幽會的?」
見他又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岑樂沂不知怎的心裡有些忐忑,他也說不清緣由,嘟囔道:「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你好像有什麼瞞著我。」
「我能有什麼瞞著你?」江硯祈踹他,「姓岑的,喝渾了吧?」
「我沒喝多,清醒著呢!」岑樂沂煩躁地甩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就這麼抬頭望著他,望了好久才說,「你……是不是就是為了這個清柳啊?」
江硯祈也不心虛了,直接點頭承認道:「看出來了?你還挺心細的嘛!」
「你剛才聞味道的時候,我就感覺你不對勁了,旁人可能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你根本就不介意這脂粉味好嗎?你他娘以前還說這味道越香越好聞呢!」岑樂沂呸了一聲,煩躁地用袖子拍打地面,「還有被你留下來的這個清柳,他身上那味,哪好聞了?人家彈琴,你就一直盯著人家看,還有他手腕那傷,咱們以前也遇見過身上有傷的,你半點不上心,怎麼碰見了這個清柳,你就突然感興趣了?所以你絕對別有目的!」
岑樂沂往前伸了伸脖子,伸手拽住江硯祈腰間的赤金瑪瑙流蘇,眯眼道:「這個清柳該不會是——」
是的,他的確是我此行收穫的一個線索,我——
「該不會是你的第三個小寵吧!」岑樂沂興奮地瞪大了眼,「真男人就不該在一棵樹上吊死!兄弟,你做得對!」
「……」江硯祈一臉複雜地盯著他,心想:我他娘還真是高看你了。
見他不反駁,岑樂沂嘿嘿道:「被我猜中了吧?」
「是是是,世子爺最聰慧。」江硯祈打了他一下,在心裡道:這樣也好,岑樂沂在話本里是少數能活到最後的人,傻點也沒什麼,傻人有傻福嘛!
靈鴛樓共三樓,一樓大廳,二樓雅間,三樓便是招待貴客的屋子,另外還有東邊一處院子,都是騰給樓裡其餘人住的地兒。
剛從樓裡下來的媽媽腳步匆忙地進了一間屋,果然見一人背對著坐在桌邊,她忙躬身道:「管事。」
「嗯,何事找我?」
這人聲音低沉嘶啞,像是故意捏造出來迷惑人的假嗓,聽起來像是上了年紀,但媽媽瞧他身形修長若竹,猜測此人應該正年輕。她咳了一聲,說:「是清柳那蹄子接了客。」
那人說:「我吩咐過,不許他接客。」
「管事恕罪,這實在是不得已啊!」媽媽惱得跺腳,「點他的可是小郡王和肅國公世子這二位活祖宗,奴若非要藏著清柳,那二位爺怕是要拆了樓啊!」
「江硯祈和岑樂沂?」那人鬆了口氣,「那倒還好,不過是兩個紈絝子弟,不足為患。」
媽媽本也是如此想的,但礙於這位管事之前下了不許讓清柳接客的命令,她心裡有些拿不準,以防萬一,她還是將人請了過來,萬一要是出了個事兒,她也不必擔全責。
管事的問:「清柳如今還在小郡王房裡?」
「沒有,已經出來了。他說小郡王和世子爺要喝酒談心,不讓外人在場,還說小郡王包了他的夜,給了他錢,叫他早些回去。」媽媽想了想又說,「我問了他兩句,沒什麼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