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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傷口,那血是哪來的?
墨餘的心再次提起,他伸手探了探江硯祈的呼吸,又替江硯祈把了脈,連帶著將趴在地上的岑樂沂也查了一遍,卻沒發現任何不對勁。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轉身將江硯祈背起,猶豫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岑樂沂。
一眼之後,屋子裡就剩下睡得像豬一般的岑樂沂。
蕭慎玉回府的時候,紓俞正坐在臺階上數星星。
蕭慎玉一落地,他便起身迎了過去,還沒來得及開口問詢,便見他家主子用近乎蠻橫的力道一把扯下兜帽,粗魯地將頭上的玉簪都扯落在地。
「啪嗒」一聲,玉簪碎成兩截。
紓俞連忙去看蕭慎玉,卻發現已經許久沒有變過臉的主子臉色冷凝,顯然是遇見了天大的事情。他嚇得心慌,二話不說伸手就要往蕭慎玉後頸劈——不管,先劈暈了再說!
蕭慎玉快一步盯他,冷聲道:「你敢劈,明日我就將青葙傳回來剁了你燒肉吃。」
「嗚別!」紓俞連忙背過手,可憐巴巴地解釋,「我怕待會兒您發起脾氣,我制不住,所以才想先下手為強嘛!」
蕭慎玉死死地盯著他,那眼神極為幽深,還冒著股堪稱鬼火的怒氣,看得紓俞從頭僵硬到腳,他正想嚎啕「主子我把自己剁給您看,別盯我了」,就聽他家主子用極為平靜的聲音發出了一道詭異至極的命令——
「把自己灌醉,衣服扯開,眼睛蒙著深色的布,坐到椅子上去。」
蕭慎玉一字一句地如此說。
紓俞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跪地哭喊道:「主子啊!您是撞上哪路的騷|鬼了啊!我都說讓您晚上別出門,別出門,您偏要出去,出去就出去,還他娘撞鬼了!撞鬼就撞鬼,撞得還他娘是隻不正經的鬼!青葙!青葙爺爺,求您回來把我剁了吧!我對不起主子,我沒照顧好主子,我該下地獄啊嗚嗚嗚!」
他哭了一會兒,又猛地捶地,怒道:「騷|鬼!賤鬼!看我不下來把你弄——」
蕭慎玉頭疼不已,喝道:「閉嘴。」
「是!」紓俞抹了把淚,起身把蕭慎玉扶進了屋,又替他倒了杯熱茶,恭敬地道,「主子,您先喝口茶消消氣,我這就去找酒。」
雖說主子的命令實在詭異,但好忠僕守則之一——聽話。
蕭慎玉默了默,道:「算了。」
紓俞下意識地道:「又不用喝啦?」
「你沒他生得顏色好,沒什麼參考價值。」蕭慎玉灌了口茶,自行忽略紓俞哀怨的眼神,默了半晌才道,「為什麼罵他是騷……鬼?」
紓俞聞言心裡活躍了起來,嘴上卻老老實實道:「借著酒醉衣衫不整,還蒙著眼睛,這不是勾人的路數嗎?這隻鬼肯定不正經!」
「勾人的路數……」蕭慎玉遲疑了片刻,說,「所以我若是上勾,也不能怨我?」
話不能這麼說,鍋也不能一人背——婦人抓著自己的男人在青樓嫖|妓,還得一邊罵樓裡的姑娘們不正經,一邊罵自己男人不是好貨色呢!
紓俞在心裡默默回答,面上卻誠懇道:「是的,怎麼能怪主子呢?是這隻鬼他自己不莊重,靠著那好顏色使些下作手段,主子只是一時不察,被它算計了。只要下回小心,就算是再碰見它,也不會上勾了。」
可是……好顏色?什麼樣的姿色才能在主子嘴裡稱上一句「好顏色」?
「所以,」蕭慎玉十分精準地把握住紓俞話中的重點——「只要我不再碰見他,就不會再有此次的事情發生?」
紓俞篤定地點頭道:「不錯。」
「好。」蕭慎玉眉頭一鬆,「你去殺了他。」
「是,誒不是!我是人,怎麼去殺鬼呢?」紓俞連連擺手,「主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