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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我有辦法。」姚謁嘿嘿一笑,露出一記神秘的壞笑。
「為什麼婚期定在四月啊?」江硯祈趴在榻上,手裡握著杯花釀,嘴裡抿著塊濕桃花,眼皮不高興地半搭著。
「四月正是春日,天氣正好。」蕭慎玉坐在榻邊替他按肩,又笑著道,「這麼著急?」
「對呀。」江硯祈側趴著看他,「我猴急嘛!」
「……你啊。」蕭慎玉覺得又甜蜜又痛苦,甜蜜是因為江硯祈,而痛苦是因為江硯祈帶給他的所有甜蜜,那讓他食髓知味,不知饜足,輕而易舉地就能掌控住他的心神。
江硯祈無辜地看著他,「怎麼用這樣的眼神瞧我?」
江硯祈太壞了,明明看出了所有,卻還是要佯裝不知。江硯祈也總喜歡自討苦吃,明明知道這句話問出來的後果,依舊要問。
「怎麼了?」蕭慎玉聲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語,許久後他找不出答案,又俯身去問江硯祈,「怎麼了,嗯?」
眼前的光被擋住了,江硯祈垂眸,被吻住了。他感覺熟悉的味道從唇間渡了進來,他貪戀般地咬住,又被捲走了唇間的桃花。
清甜的香氣在紊亂的呼吸中炸開,江硯祈抬起腰身,蕭慎玉就伸手將他摟住,摁進了懷裡。那桃花被碾碎了,磨爛了,脆弱得不成樣子,蕭慎玉微微抬起頭,兇狠地、執拗地盯著它。
江硯祈喘了口氣,伸手捏住他的下巴,低聲道:「懷川。」
「嗯?」蕭慎玉對上他的視線,眼神瞬間溫柔了起來,「怎麼了?」
「沒怎麼。我也不知道叫你做什麼,我就是想叫叫你而已。」江硯祈蹭著他的額頭,撒嬌般地,「只是想而已。」
「想做什麼就做,想說什麼就說,易安。」蕭慎玉抱住他,將他摁在自己懷裡,又俯身埋在他的頸肩處,將自己也揉入他的懷裡,悶聲道,「我一直在,我喜歡聽你叫我,叫什麼都好,只要一直叫著我,就好。」
蕭懷川變了,越來越喜歡說一些黏糊的甜蜜話。江硯祈看著他,又想起初見時的蕭懷川,那時候懷川還是個體麵人,從不向他服軟,連喜怒哀樂都不屑賞賜。
他想起來便覺得時間過得真快,那個時候他們誰又能想到日後和自己緊密相依的人會是對方呢?
是啊,那個時候,明明是想欺辱他,再殺死他的。蕭慎玉蹭著江硯祈的下巴,如此想道。
「易安。」蕭慎玉突然嘆了口氣,「謝謝你,來到我身邊。」
江硯祈頓了頓,隨即緊緊地抱住他,溫柔地道:「那我也謝謝你,讓我來到你身邊。」
一個月的時間,於平日來說是眨眼之間,但對於恨嫁的蕭慎玉和江硯祈來說,就是度日如年。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春日四月,萬物青蔥,惹人愛憐。
大婚當日,全城的人都爭相觀彩,一窩蜂地站在街道兩邊。這日元都的所有權貴都聚集攝政王府,陛下親自觀禮,淵和王親自為這場婚禮作儐相。
由禮官教養了一月的喜童個個可愛喜人,成兩列站在廊道外,負責吟誦唱詞。
江裕坐在高堂主位上,他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今日卻尤為緊張,來時陳燁替他整理了十幾遍的衣著,此時坐在廳中,卻還是忍不住時時整理衣襟。
江慕南站在他身側,見狀俯身道:「我還是頭一次見父親這般緊張。」
「我也不想啊,就成個親,有什麼好緊張的。」江裕掃了眼廳中的人,湊過去低聲道,「丟人!」
江慕南笑了笑,說:「為父者為兒悲喜憂,不丟人。父親,大家都羨慕您,今天就是您該高興的日子。」
「……是啊,就是該高興。」江裕覺得眼睛有些熱,他想:他的兒子要成親了,他高興得恨不得跳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