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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祈笑了一聲,「還有更敢寫的,你往後看。」
墨餘再翻一頁,繼續道:「『郡王陷入情感的旋渦,深夜買醉,撞見在外散心的、當時還是容王爺的攝政王,酒氣上頭的郡王攔下頻頻後退的攝政王,趁夜黑風高時將對方徹底輕薄。』啊,這是真的?」
「假的。」江硯祈翻了一頁,「這要是真的,我的屍體已經化成灰啦。」
墨餘放心地點了點頭,「那我繼續看——『翌日,郡王率先醒來,發現旁邊躺著人事不省的攝政王,一時又心虛又驚慌,二話不說就跑了。回府後,郡王食髓知味,日思夜想,被貼身伺候的侍衛墨餘發現了端倪,但墨餘忠誠懂事,什麼話也沒問,只是更加盡心的伺候,郡王見狀倍感欣慰,待墨餘更好。墨餘心下酸甜交織,終於在這晚向郡王道出了自己藏了十多年的喜歡。』等等,十多年,也就是說我在少爺幾歲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
「你都讀了這麼大段了,還不明白一個道理嗎?」江硯祈喝了口甜湯,感慨道,「這個風月小報,只有你不敢想的,沒有他寫不出來的。」
墨餘去對面要了碗甜桃汁,回來說:「還有一個道理,那就是這個風月小報背後一定有人,要不然他敢這麼編排。你看看還沒完——『墨餘告白之後,郡王驚訝不已,卻在沉思之間發現這麼多年,墨餘一直待在自己身邊,有多麼體貼忠誠。但就在郡王在感情亂網中越陷越深時,江家二少爺,郡王的義弟竟然氣沖沖地闖入易安院,二話不說就將郡王壓在榻上,連番詢問。原來乖巧可人只是二少爺的偽裝,真正的他是如此的強勢,面對他的質問和告白,郡王無從躲避,無法回答,只有先暫且將人安撫住,隨後逃出府外,卻正好撞上剛出宮的淵和王。郡王深知淵和王為人,便與他訴說半夜衷腸,本以為淵和王會溫柔安撫,給他出主意,卻不想這位光風霽月,也會橫插一腳。』想著這幾位優秀的男子都向自己真誠告白,郡王徹底陷入迷茫。」
「我的確陷入迷茫了。」江硯祈放下小報,捧著碗在街邊坐下,十萬個真切感慨道,「這是什麼天才豪傑才能寫出這樣的艷聞?一夜御六郎,我是個什麼東西也經不住這種折騰啊!」
「可別胡說,這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墨餘嘶了一聲,沒敢接著往下說。
「所以嘛,只能躲在外面看,蕭懷川那麼忙,只要沒人在他面前嚼舌頭,他也不會知道。」江硯祈喝完第三碗葡萄釀,起身拍拍屁股道,「走吧,回了。」
戌時二刻,蕭嘉昱總算放了人,蕭慎玉和蕭清帷結伴出了宮。
宮門口,蕭慎玉上車的腳頓了頓,突然轉頭道:「皇兄。」
蕭清帷停下腳步,轉頭看他,「怎麼了?」
蕭慎玉說:「易安昨日還在唸叨你,哪日等你有空,去府中用膳吧。」
「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去叨擾了,等夏苗後,我再去王府叨擾。」蕭清帷面色如常,朝蕭慎玉點了點頭,率先上了馬車。
紓俞站在一側,等淵和王府的馬車走後才道:「王爺應該知道您的意思吧,他現在是答應了,到時候會不會推辭不來?」
「他來不來,我管不著,反正我的話帶到了,回吧。」蕭慎玉上了馬車,想起江硯祈那日唸叨的話,也是擔心江慕南和蕭清帷之間的事情,易安是做哥哥的,總是忍不住要操點心。他今日將話帶給了蕭清帷,對方必然知曉這是撮合之意,若是到時候不來,他們也不能強逼。
想到江硯祈,蕭慎玉突然道:「不直接回府了,先去隆福巷,買些糕點帶回去。」
「好嘞。」紓俞勒轉韁繩,改道隆福巷。
半個時辰後,蕭慎玉站在書攤前,目不轉睛地盯著「風月小報」上那與江硯祈本尊有五分相似的畫像。
書攤的老闆雖然沒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