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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紈絝,也配有你這等……不普通的侍衛?」裡面的人發出一聲嗤笑,透過一層薄紙觀察著院中的人,突然好奇地問,「誒,你家少爺知道你的身份麼?」
墨餘心裡一跳,不動聲色地道:「身份?在下不過是個侍衛,能有什麼身份?閣下可別汙衊我,這話傳到我家少爺耳朵裡,我得吃不了兜著走。」
裡面的人又天真地說:「小郡王是不是以為你是煊雲軍中的一員?被他父親特意提到他身邊的影子啊?墨餘墨餘,好普通的名字,我其實應該叫你——」
他惡意地停頓,壞聲道:「九——」
「閣下。」墨餘打斷他的話,眼神沉如枯井,語氣卻不喜不怒,「直接提條件吧!」
「你不生氣?」裡面的人問道。
「生氣啊!」墨餘又恢復了輕鬆的樣子,「我怎麼能料到這些本該在十多年前就沉入地底的秘密會在如此平凡的一天、如此平凡的院子裡被一個如此欠揍的人說出半截來呢?我被你捏住了把柄,卻連你的半點訊息都不知道,我生氣得恨不得衝進去弄死你。」
「這樣……那我不敢與你玩笑了。」裡頭的人悶笑一聲,「想要這個秘密再次沉入地底,你就得幫我做件事,做成了,做好了,我就當從來沒有見過你。」
墨餘說:「好啊,說說看。」
「殺了你的少爺,把他的腦袋砍下來,送給我,好不好?」屋裡的人等了片刻,又問,「好不好?」
「不好。」墨餘輕笑,半是嘲諷半是感慨地道,「閣下,除了狂妄,我再誇你一句——」
「找死!」
這兩個字猶如晴天霹靂,直落院中。說時遲那時快,墨餘身形猛動,一瞬間已掠至房門口,他一腳踹開房門,腰間似有轟鳴之聲——
下一瞬,銀劍自他腰間錦帶抽出,猶如月下水蛇,靈動輕巧卻裹挾萬千殺意,毫不猶豫地刺向屋中人。
這一劍極為精準,需要持劍者五感敏銳,劍法絕妙才能做到。
屋中人腰身下塌,翻身堪堪躲過這一擊,在心中讚嘆的同時拔出腰間佩劍,轉守為攻。
方才給墨餘開門的中年男子不知何時消失在了院子裡,無人發現在這一處普通的小院中,兩個足以被稱為高手的年輕人打得難捨難分。
比起墨餘的輕巧,屋中人的路數卻是極為剛硬,他比墨餘更為沉穩,卻不笨重,不得上風,卻也不落下乘。
剛柔天生便是互為剋星!
雙方眼中同時燃起戰意,他們忘記了試探和交易,屋中人恨不得叫墨餘被踩在腳下,再說不出一聲「可愛」,而墨餘卻立志要扯下他遮掩的面巾,好生瞅瞅到底是何等醜物!
就在兩人持劍互抗,眼神對接創造噼裡啪啦雷電光的時候,窗外忽然想起一聲輕響——外面竟然還有人!
「誰!」兩人同時低喝,屋中人從窗戶翻身而出,墨餘軟劍撐地,翻身落入院中。
待他看清院中人的模樣,不禁頭皮發麻,呼吸驟頓。
竟然是他!
第10章 中計 他孃的,玩完了
疏朗的清風從各個角落吹入易安院中,被逼仄的高牆圍困在內,不得已發出淒淒的慘叫聲。
墨餘站得筆直,他的雙手看似自然下垂叩在大腿邊,離得近了卻能聽見指節因為用力而發出的咔咔聲。
在這一刻,他不害怕,只是有些遺憾。
江硯祈在院中的石桌邊落了座,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道:「跟人密信來往、小院幽會、私通款曲被你少爺我抓住,有什麼想法?」
墨餘沒有心情糾正他錯誤的用詞,說:「有些遺憾,我還沒能真正為少爺所用,機會就已經用盡了。」
如果說以前隱藏自己,跟在少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