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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格外辛辣的字眼。

&ldo;你可能想像不出來，對嗎？那我替你回答吧。你前面說單德正如何悲慘，這些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如果你真的要幫我的忙，最好是讓單德正死在監獄裡。&rdo;

秋沅清楚地看到，周芸眼中放射出怒意，雙唇劇烈翕動，卻一個字也沒吐出來。

直到周芸上車離開，秋沅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她正在嘴裡緊咬著牙齒。興許是因為這個動作，齒根和舌尖突然發起些微的燙痛。

又是老樣子，跟十八歲那年沒有絲毫分別。因為周恪非又來到她的身邊，就要再度與周芸發生激烈矛盾。而後產生一切的災難，都將降臨到她頭上來。

秋沅忽然覺得厭煩。

周恪非的回歸究竟是好是壞？秋沅有些分不清他是想給她陪伴和守候，還是在斯文地消磨著她。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客人出奇的少。秋沅關店的時候，夜色才剛剛浮起來，蓋過沉鬱的天光。

她走了幾步，突覺發隙間落下稀碎的冷。抬頭望去，天灰得很濃，像是整塊汙濕的粗布面，還能擰出些水滴來。星點的小珠粒，在半空中凍成雪，紛紛揚揚往下散落。初冬的季節已經寒冷非常，風又格外硬，似要把這種寒冷往面板裡面鑿。

回到家換了身乾爽的衣服，坐在沙發上想了許久。或許在想他，又或許不在想他。只是回過神來，已經撥通了那個暌違已久的號碼。

一如既往，很快被接通。秋沅問：&ldo;你在做什麼。&rdo;

周恪非說：&ldo;今天是平安夜，公司有聚餐。&rdo;

哦，是平安夜。

他的語聲有點怪，不復往日穩定。

秋沅又問：&ldo;今天有沒有空過來？&rdo;

通話另一端，周恪非頓了頓：&ldo;我以為你要和別人一起過。&rdo;他明明沒有說什麼特殊的話，聲音卻像飽含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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