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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何懼,早就放下了,王良琊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沉浸在思緒中不覺腳底疲憊,視線穿過遮天蔽日的綠葉,一線陽光搖晃樹影灑落成山路臺階上的斑駁,影影綽綽。
大風起兮,山間驀地刮來一陣怪風,路中央突然生出一截藤蔓擋路攔道,那些樹枝張牙舞爪的撲來,王良琊站在路中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正待踟躕,心中陡生一計,“退一步海闊天空,無妨”,他稍稍退後,那攔路藤蔓便又自己縮回去,寂暗密林中響起一陣哈哈怪笑,“知難而退者,智者也,前路兇險,你還不走”
“敢問可是孟良固孟老前輩”王良琊謙恭地朝虛空中一拜,四面八方便如雷雲湧動般響起蒼老的迴音,“你還有膽量踏入這裡七年前你與那夥匪類殺我奇門八峰二百八十一口人,今日是來送命的嗎哈,你一條命不夠賠”
“在下王良琊有事相求”王良琊蹙眉,態度愈加誠懇。
“哈哈哈,來這裡的誰不是有事相求狼邪啊狼邪,別以為改名換姓就可以矇混過關”
王良琊心道此事如何解釋得清楚,他就是狼邪,狼邪就是王良琊,沒必要遮遮掩掩,七年來沒有亮明身份不過求個安穩,這世外高人之前更無須藏著掩著。
“轟”地一聲地動山搖,山間碎石紛紛滾落,一顆巨石猛地朝王良琊衝撞過來,他無處可退被卷落一旁,整個人狼狽地從臺階山滾落下去,情急之中他勉力翻身抓住道旁一株蒼松這才沒有繼續跌落,然而頭臉已被擦破,雙手上鮮血淋漓,腳上似乎也有傷。
這就是普通人,沒武功只能硬捱,這苦頭王良琊早就吃過,今日上下本就沒有抱僥倖,孟良固折磨人的花樣比他的奇門遁甲之術還深,想完好無損地上山,根本不可能。
“一切心誠則靈”王良琊閉眸深吸一口涼氣,“在下知曉山河圖的下落,不知孟先生可有興趣一聽”
風聲乍斂,一切歸入靜謐,良久的沉默之後,那邊傳來依舊蒼老的聲音,“你小子若想耍花樣,就別想活著下山,哈哈,非但不能活著,定會剝皮拆骨、死無全屍”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休想矇騙老夫”
“山河圖藏在九墨曜咳咳”王良琊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望著高山深處道:“前輩一門因山河圖被滅門,難道不想知道此事的元兇與罪魁禍首嗎”
“罪魁禍首不正是你嗎”那人目眥欲裂猛,渾身戾氣的走了出來,“此事因你而起。”
“此事若因在下而起,孟老前輩大可以殺了我挫骨揚灰。”王良琊不卑不亢,雙眸直視孟良固。
“罷了,跟我來吧”孟良固不再故意耍花樣,他背手走在前方領著王良琊拾階而上,此時暮色將至,山氣夕佳,天邊泛起落日紅,如血殘陽如劈開二人的心一般,滿心滄桑,傷痕累累。
作者有話要說:
、試探
空谷幽蘭,一座雅院藏於深山之上,王良琊對孟良固不敢怠慢,一舉一動都謙卑和煦,孟良固卻昂首挺胸、滿臉不屑,二人未進屋而是立於懸崖邊,面迎清風,背倚青天,孟良固負手遠眺,胸中溝壑萬千,漣漪起舊時心事。
王良琊“咳”地肅聲,開門見山道:“孟老前輩可曾聽聞過愁煞刀謝孤棠”
青天白雲中浮現出那人孤絕輪廓,一柄長刀割裂層雲,斬破蒼穹而來,這七年來風起雲湧,江湖風波未曾有片刻停息,刀意何為戰天下人,點到為止,無往不勝。
刀之一道過去由狼邪踏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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