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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醫方。
可風嘯仍有顧慮,他愁眉不展道:“昔年孟良固的小兒子調皮鬧事是個不折不扣的孟浪之徒,狼邪為民除害傷了他性命,你今次以狼邪的身份去面對他,難保他不對你下狠手”
“孟良固並非心胸狹隘之輩,如若他真的不肯出手幫忙,那也權當去為當年舊事賠罪”王良琊莞爾一笑,憶起當年任俠情懷,年少心性,一股又酸又甜的滋味在心頭湧動。
天底下還有誰能制住謝孤棠謝孤棠誰都不服,唯獨一人,那就是狼邪,他二人從未正面交鋒過,謝孤棠這天下第一刀便做的名不正言不順,總覺得狼邪的影子若有似無地似一塊黑幕,非得一把撕開他的狼皮,自己才是堂堂正正的天下至尊刀者。
王良琊自然懂得謝孤棠這種心思,可他武功盡廢,七年間未曾習練刀法,現在就是提起一把輕劍也舞不出當年的豪氣凌雲。
“侯爺,上次在太湖裘家隨伺你左右的那名男子可是叫夏小雨”風嘯驀地提起那個叛逃侯府的花匠,王良琊並不流露過多感情回道:“嗯,怎麼了”
“他似乎被人帶到了九墨曜,謝孤棠果然只是利用他而已。”
“在謝孤棠的眼中,只有利用與被利用,他與誰都是逢場作戲,夏小雨落到他手裡自然只有死路一條。”窗外**初霽,天地放晴,雨後清新的泥土香氣飄了進來渾入嫋嫋茶香中,這是江南的風味,王良琊很享受也很知足,可他知道,這片刻的放晴之後將會襲來更大的腥風血雨,這七年無論好日子苦日子,總歸是到頭了。
有人要找他算賬,他不能退讓。
作者有話要說:
、奇門八峰
遠處山勢嵯峨,起伏連綿,一片黛色,若閒坐在山腳弈心亭中焚一柱香,撥絃彈琴,倒也是風雅之事,更可窺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磅礴氣象,然入得深山之中,一切便大不相同,其中密林幽深,怪石嶙峋,一道天塹橫垣眼前,此地八峰相連,峰腳極深,遍地皆是萬丈深淵,奇門八峰就坐落於此。
孟良固隔絕俗世喧囂,大隱深山之中,早就將江湖名利置之度外,他擅長奇門遁甲與醫術,若不是藏在山中,早有人踏破門楣,門庭若市,他招架不過來這些麻煩,除了避世又能如何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江湖波詭雲譎不是他們這些人待的地方,除了討得這天然屏障修身養性,孟良固別無他求。
王良琊坐在芭蕉樹下鳳眸微斂假寐了片刻,忽地站起來抖擻精神對身邊的白衣人笑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往後的路便只能王某一人來走了。”
“丙加庚兮熒入白,八位移來有吉凶。休門不可利言兇;蓬宮之宮非吉得。孟良固其人古怪的很,江湖人稱邪醫,侯爺可要多加小心。”風嘯不良於行,自然不可攀爬深山,孟良固早就有言在先求他辦事的人只可獨往,連僕從也不準帶。
路上找個扶持的人恐怕都不行了,王良琊憶起年少時第一次來到這山腳下,當時意氣風發,也正領悟到寂滅刀的妙處,下手毫不留情,直破奇門八峰各大高手,那幾日孟良固恰巧因事出行,他不成器的兒子便獨自把持大局,這孟玄浪比他老爹差得太遠,不服狼邪刀法精絕,便派高手全數壓上,那一站廝殺酣烈。
王良琊抬腳踏上去,眸子裡映出當年血流塗地的慘狀,再一定身,眼前分明綠蔭浮動,蒼山幽靜,血流已乾涸,山中老者的心也隨之枯竭,孟良固閉不出世,江湖再無此奇人蹤影。
一想起當年事,鬢邊便染盡滄桑白了頭,終究是悔意叢生,說什麼仁義道德,到後來發現其餘人全部都心懷不軌,狼邪本是獨來獨往之人,可不知是誰發出去的訊息,到最後武林正派齊齊集結于山腳之下討伐孟良固,那一戰之中,奇門八峰的老少婦孺也皆盡喪命於“名門正派”的刀劍之下,他們殺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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