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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璟忙派人送君屹回府又傳了太醫為他包紮,打點好一切才沉默著打量晏辭。晏辭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彷彿這件事與她並無關係。
晏辭此番確實是下了狠手,君屹稍稍動了動肩膀便覺疼痛不已。他制住了太醫的動作,自己抬手摺斷箭矢面不改色地將其拔了出來,看著染血的箭矢眼底竟顯出幾分笑意來。
太醫仔細處理了傷口開了方子,又叮囑幾句方才離開。
林慕看著君屹被層層包裹的肩膀擰眉:「王爺可是同太長公主起衝突了?太長公主為何這般對您?」
君屹回想起晏辭的話,無奈地勾唇:「是本王高估了她的耐心。」
「不論如何,這麼做都太危險了。」林慕小聲嘀咕,「王爺也瞧見了,根本沒有人敢站出來斥責太長公主,王爺此次豈不是吃了啞巴虧?」
「啞巴虧?倒也不見得。」君屹挑眉,並不是很贊同他的話。
「王爺這話……」林慕思量片刻並未追問,只是直扎君屹的心,「就算是這樣,王爺也傷了條胳膊,平日裡的頭腦半點也沒顯出來,還惹惱了太長公主,真是淒悽慘慘啊。」
君屹輕笑,笑得頗為無奈,說到底這事確實在他的意料之外。
正如他所說的,他高估了晏辭的耐心。他本以為,晏辭就算想殺他也不會在當下的場景當下的語境,誰成想偏偏就是在這種時候。
君屹搖搖頭,實在是摸不準晏辭心中所想,只得暫且擱置問道:「今日一切順利?」
「順利,只不過屬下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林慕突然說道。
「哦?」君屹挑眉。
「有人在下河村見到了陛下的馬車,按著馬車印看,是從靜明寺來的。」
君屹愣了一下,隨即瞭然,示意林慕接著說。
「靜明寺裡住的是誰王爺自然清楚,陛下此番也定然是想接她回宮。可有意思的是,除了陛下的人,還有另一波人也去了靜明寺。」
「去靜明寺並不奇怪,可奇怪的事那另外一波人也是去接她的,兩波人還交了鋒。王爺覺得那另外一波人是誰的人?」
「晏辭。」幾乎不用思考便能脫口而出的答案。
「明明是很簡單的事,可陛下和太長公主都派了人去,王爺怎麼看?」
「無外乎是不信任。」君屹嗤笑一聲,「陛下先太長公主一步去接人,而太長公主信不過陛下,所以親自派人前去,最終能接到人的想必也是太長公主了。」
林慕點頭:「確實如王爺所想。」
「此事看看便好,無論是誰接到了都與我們無甚關係,不過是自相殘殺罷了……」
辭雲殿內,晏辭方收了信箋,面上多了幾分愉悅,連帶著南秋都染上幾分笑意。
「殿下如今可放心了?按著腳程明日便能到京城。」
晏辭點點頭,唸叨著:「好,極好。」
「今日圍獵疲憊,殿下可要歇下了?」南秋問。
「半點東西都未獵得,何來疲憊?」晏辭頓住,勾了勾唇角繼續道,「哦不對,獵到了個大獵物。」
南秋恍然想起君屹,頗為不解:「殿下為何突然動手?」
「不過是說的話不中聽罷了。」晏辭嫌棄地撇嘴。
依著晏辭的脾性,這所謂的不中聽的話究竟是何種的不中聽,南秋暫且還悟不到,只得勸道:「殿下如今未免太過急躁,陛下尚且未對攝政王動手殿下倒是先行一步,旁人看了去又該如何想?指不定哪天就上奏彈劾。」
提及此事晏辭又是忍不住皺眉,沉默了一會兒發出一聲咒罵,有些事情經過南秋的提醒一下子浮出了水面。
「果真是陰險狡詐。」晏辭冷笑,「明明能夠躲開或是反擊,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