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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再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思考,祁航為什麼要到學校找她、又為什麼不用自己的手機和她聯絡了。
因為這次鍾淺錫沒有再鬆開她。
而在那一天接下來的時間裡,姚安被拖進了一片海里。
水花四濺,鍾淺錫卻按著她,不給她呼吸。
他壞透了,慢條斯理地解開她衣領上的扣子,像是在拆一份等候已久的禮物——一小塊奶油蛋糕,或是沾滿慄蓉的水果塔。
絲帶墜落下來,鍾淺錫牢牢地握住屬於自己的那塊蛋糕。雪白的、豐腴的奶油從指間溢位來,柔軟得失去了形狀,帶著鈴蘭的馨香。
糾纏中,滑落的領帶不知不覺捆住了姚安的手腕。她試著甩開,卻越纏越緊。
鍾淺錫離開了一點距離,跪在床邊。
姚安小小地驚呼了一聲,想要欠起身子,去看看正在為她服務的男人,卻又對方被按了回去。
鍾淺錫仰起頭,黑沉的眼珠抬起來,從下往上看她。
他在確認她的神情,確認她是否抗拒。而姚安緊緊閉著眼睛,大口喘氣。纖細的腳踝搖晃了兩下,最終垂在了床邊。
就好像五月害起熱病,把她燒死在了一場火裡。
很久之後,鍾淺錫重新站了起來。
「把燈關了吧。」姚安啞聲說。
燈關上了。
尖利的犬齒撕開錫箔紙包裝,心滿意足地、刺入姚安的脖頸。
夜已深。
鍾淺錫離開臥室前,回望了一眼。
他的小鹿正沉沉睡著。雪白的肩膀袒露,睫毛簌簌顫抖。
她大概在做夢,不是很好的那種。
這讓鍾淺錫重新走了回去,幫姚安把被子往上提了一點。中央空調很涼,不是感冒的好時候。
當然了,今天也不是一個合適的日子。
趕上禮拜日,規則和戒律都要被嚴格遵守,肉、酒和性都是不被允許的。所以鍾淺錫之前曾被熱病蠱惑著靠近了,又被理智束縛,選擇離開。
可那種奇異的情緒回來了,就從姚安關心那隻愚蠢的馬蜂開始。
鍾淺錫不認為姚安會放棄她的謊言。
即便他不插手、不去結束通話那通電話,結局大概也是一樣的——姚安會張開聰明的嘴唇,隨便編上一兩句話,哄好她的朋友和小老鄉。
但是想想那種滋味吧。
它洶湧而來,從內部啃噬鍾淺錫,外面看著鋼筋鐵骨,裡面卻全是窟窿。讓他迫不及待出手,就好像一個嫉妒的丈夫。
嫉妒,丈夫。
這兩個詞光是想想,都覺得陌生。
姚安總是帶給他一些新的可能。
而這次意外的破戒,感覺卻並不糟糕。和預想中沉重的負罪感比起來,反倒是從內到外的饜足更多。甚至鍾淺錫願意花上一兩分鐘,去回味一下他剛剛犯下的罪。
如果克里斯知道這件事,估計要嘖嘖稱奇,拍著大腿讚嘆一聲:「this fkg world」
一個規則的建立往往需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倒塌卻只是一念之間。
這狗的世界,說得沒錯。
只可惜鍾淺錫是不能罵人的。
於是他坐在隔壁套間的吧檯前面,挽起襯衫袖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在這個不應該喝酒的日子裡。
等待威士忌冰球化開的時候,鍾淺錫想起什麼。
他側耳確定姚安還在睡著,於是拿出手機,給外出中的米勒撥了個電話。
「我記得我說過,做得漂亮一點。」興許是剛才的那一點飽足,讓鍾淺錫能夠語氣平和地詢問對方,「你是怎麼做的?」
第22章
還能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