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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爬起來,「還請五皇子早日定下前往楚國的日子,早日換得二皇子平安歸來。」
鬱陶:「……好。」
前往楚國的日子定下,就在五日之後。
五日一晃而過,鬱瑾繃著臉,一言不發,送鬱陶到了邊關,涼楚接壤之地。
邊關寒冷,黃沙漫天。鬱陶掀開簾子,隱約看著對面前來押送他進京的將士。
待走的近些,能瞧見他們面前壓著一個人。
那人朗目星眉,眉眼與鬱陶有三分相似,正是大涼二皇子,鬱陶的二哥,鬱鉞。
鬱陶看著他,見他安然無恙,終於放下心來。
一家人平平安安,他答應去楚國當質子,就不虧。
「大哥,你都不與我說再見嗎?」
自他說了要去楚國後,大哥就黑著臉,一句話都沒與他說過。想來是在氣他擅作主張。
疼愛了十七年的小弟眼巴巴看著自己,鬱瑾終是狠不下心來,「我、父皇與你二哥,等你回來。」
「好!」
鬱陶笑眯了眼,臉頰凹下兩個小酒窩。
鬱瑾停下,載著他的馬車繼續往前,匯入楚國佇列。
鬱陶看著遠處的身影縮小,直至完全看不見,才放下了簾子。
鼻子一酸,眼眶通紅,一顆熱淚直直砸下,鬱陶胡亂擦掉眼淚。
他才沒哭。
第2章
一路上緊趕慢趕,耗時兩月,鬱陶一行人從兩國邊境,到了楚國京城——常安。
馬車外人聲鼎沸,鬱陶掀起簾子一角,好奇地望著外邊。
行人來來往往,街邊商鋪林立,甚是繁華。鬱陶想著,還挺好,就是比涼京差點。
看著他馬車,不時有百姓在街邊駐足,指著他這邊,低聲交談著什麼。
喧鬧聲中,鬱陶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什麼也沒聽到。
「咳咳——」
微風拂面,鬱陶忍不住咳了兩聲。
良圖忙替他順氣,倒了杯溫熱的蜂蜜水,「主子,喝點水潤潤嗓子。」
鬱陶放下簾子,捧著杯子,呷了一口,甜滋滋的。一杯蜂蜜水下肚,鬱陶舒服的喟嘆一聲,幹癢的喉嚨也不難受了。
「主子,待面見了楚皇之後,奴才請太醫給您瞧瞧。」
鬱陶放下杯子,「本殿下沒事,你就別擔心啦。」
「可……」
「區區一個風寒,本殿下哪需太醫來瞧,隔兩日就好了。」
良圖欲言又止,主子染上風寒半月有餘,一路折騰這麼久,也沒見好。
「主子……」
鬱陶睨了他一眼,沒說話,卻成功讓良圖閉上了嘴。
車軲轆壓著青石板,晃悠悠朝楚皇宮駛去。
「五皇子,皇宮到了。」
馬車停下,年邁的聲音傳入,鬱陶檢查了一遍儀容,確定沒有任何問題,才下了馬車。
鬱陶扶著良圖的手,剛站定,額頭頂著一塊褐色疤痕的使臣就站了過來。
「五皇子請。」
使臣做了個請的動作,邀鬱陶進入皇宮。
「……」
穿過長長的宮道,鬱陶跟在使臣身後,在衣袍的掩護下,錘了錘大腿。
走了得有一柱香了,怎麼還不到。鬱陶癟了癟嘴,他想念涼皇宮的御攆了。
鬱陶抬頭,望了眼兢兢業業撒著光輝的太陽,又看了眼頭髮花白健步如飛的使臣,暗自嘆了口氣,加快腳步跟上。
約摸又是一柱香,這才走到了面見楚皇的地方——勤政殿。
紅潤的唇微張,鬱陶喘著氣,擦了擦額頭的薄汗,鬆了口氣。
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