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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著眼睛向後張望，去看沈行雲做了什麼。

有點眼熟的三菜一湯、兩個燭臺，還有一瓶未開封的愛爾蘭威士忌。

陸停晚眨眨眼，想起點什麼，猛地直起身。

沈行雲反應不及，下巴磕在他腦袋上，有點疼。

他揉揉被磕到的地方，聽陸停晚猶猶豫豫問：「這是……？」

沈行雲會心一笑，摘掉圍裙，露出下面筆挺修身的燕尾服。

他說：「慶祝我們同居？」

陸停晚「哦」了一聲，顯然還有點別的想法。

他退後兩步，歪頭打量沈行雲片刻，有點不滿地低聲嘟囔一句：「好像又瘦了。」

緊接著又問：「還有呢？」

沈行雲佯裝無辜：「還有什麼？」

陸停晚看看他，沒說話，乾脆湊過去端菜。

餐桌中央的三菜一湯、兩端的燭臺、還有一角的高腳杯和威士忌。

一切都和記憶中的畫面完美重合。

沈行雲看他忙活，終於沒忍住笑起來。

「記性這麼好？」

陸停晚掃他一眼，鼻腔裡發出一聲意味不明地哼哼。

他靠著桌子，轉而問沈行雲：「這次是為什麼？」

沈行雲湊過去，在他鼻尖上親一下，一臉坦然：「慶祝男朋友五週年巡演圓滿結束呀」

陸停晚不太滿意，接著問：「還有呢？」

沈行雲依舊笑吟吟，答：「慶祝我們住進新家。」

陸停晚忍不住嘴角微翹，但依舊語調平平地「哦」一聲：「沒了？」

雖然這句回答說的很動聽，但依舊不是他最想聽到的答案。

沈行雲當然知道他想聽什麼。

但他卻沒說，而是一攤手，無辜道：「沒了哦。」

陸停晚：「……」

他欲言又止，默默瞪沈行雲一眼，氣鼓鼓轉身要去洗漱。

兩個人本身就站得很近。

他還沒來得及邁開步子，沈行雲已經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腕。

陸停晚面無表情地側過身，他大概猜到沈行雲想做什麼，有心不想讓人如願，往旁邊偏一下頭。

於是這一口猝不及防親在陸停晚臉頰上。

吧唧一聲。

意外的有點響。

兩個人同時一愣。

沈行雲先反應過來，靠著他悶笑。

陸停晚氣，抽出另一隻手戳戳他的腦袋。

「笑什麼笑。」

沈行雲埋在他頸間，聲音有點發悶，含著濃濃的笑意：「笑我男朋友真的好可愛。」

陸停晚被他笑得脖子癢，按住他的頭髮往外推推。

他沒捨得用力，推的很輕。

於是沈行雲順著他的力道，乾脆趁機在人肩膀上來回蹭兩下。

蹭得陸停晚不只是脖子，半邊身子都開始有點麻。

他繃緊嘴角，正準備說點什麼把人「趕走」，沈行雲搶先開口：「因為我愛你。」

陸停晚動作驟然頓住，即將說出口的話卡在嗓子裡，不上不下的轉一圈，帶著一股甜滋滋的味道回到胃裡。

沈行雲抬頭看他，好看的淺色眼眸近在咫尺，鴉羽般的眼睫輕眨兩下。

他理直氣壯：「我給愛人做頓晚飯，還需要什麼理由。」

陸停晚張了張嘴，依舊沒說出話來，只是緋紅攀上耳廓。

沈行雲見狀，得寸進尺，完成剛才沒親到的那個吻。

那只是個溫和短暫的輕吻，像是兩個人之間一如既往的早安吻和晚安吻。

只是現在的時間不適合說早安，也不適合說晚安。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