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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隨你寫什麼,只是若是你覺得其他不能勝人一籌,依舊以詩詞取勝,那什麼不寫應制詩的話,朕就當你沒說過,如何?”
第112章
李熙笑著說完,便見面前那小子毫不猶豫、義正詞嚴、一本正經道:“啟稟陛下,學生忽然覺得,做應制詩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熙再次忍俊不禁,道:“你方才不是說再也不願寫應制詩了麼?”
林楠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道:“只要是命題作文,學生就不喜歡,相比起其他,詩詞的字最少,寫起來當然最容易。”
開什麼玩笑,在座的都是些什麼人?這些可是全大昌裡最厲害的讀書人,放到後世,個頂個的是高考狀元級的人物——想想後世每年考進清華北大這些名校的有多少人?而全大昌,三年也才取三百個進士,狀元更是三年才出一個!
他也就憑著時博文幾個的特訓,在策論和經義上勉強和他們一拼,又仗著在後世背了一肚子的詩詞來欺負人,可是若是換了別的東西,誰欺負誰還真不好說。
尤其是在殿試這種關鍵的時候,若還以己之所短,攻敵之所長,那都他不是腦子突然抽筋,而是該直接回爐徹底重造了。
不過若換了旁人,便是啞巴虧也只能吃了,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只敢喊“好爽”,斷不敢如他一般在李熙面前這般耍無賴,如此後果不是成績不如人意,就是臨場時依舊以詩詞取勝,於是落下“只會寫詩詞”之名。
李熙無奈搖頭道:“敢在朕面前說不喜歡應試的,也就是你了!罷了罷了,由得你就是!”
轉身步上臺階,也不坐回龍椅,就這麼站在階前,在眾人仰視的目光中緩緩開口道:“數月之前,林郎就曾對朕言道,詩詞只是小道,怡情養性可也,但是於國於民,卻並無大用,勸朕以策問取仕。朕,深以為然。只是當時會試在即,朕若突然改弦易轍,對天下學子不公,是以,依舊以詩詞為先。然則,滿腹詩書、才華橫溢的天縱英才,朕喜之惜之愛之重之,但胸懷錦繡、經明行修的治國之士,朕同樣不想錯過!”
微微示意之下,左右兩名禮部官員上前,將手中卷軸徐徐開啟,懸在兩側,李熙道:“這裡有策論三道,詩詞四道,爾等可擇其一而為之,詩詞第一者,為狀元,策論第一者,為榜眼,餘者按文章優劣及比例取之。”
說罷緩緩坐下,抬手示意會試可以開始了。
在座的學子一時之間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今日的殿試,有太多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一次又一次的震撼著他們的神經:
陛下居然認識林郎!
陛下居然和林郎如此親厚!
陛下居然毫不避諱的在大殿之上和林郎閒話家常!
林郎居然對陛下用如此尋常的語氣說話!
林郎居然連陛下的話都不聽!
林郎居然對著陛下撒、撒嬌?咳咳,這句是錯覺,重來!
最最重要的是,林郎居然對陛下說,詩詞只是小道,勸陛下不要以詩詞取仕!
這句話若是旁人說也就罷了,但說話的人,偏偏是幾乎公認的天下詩詞第一的林郎!詩詞天下第一的林楠,對一國之君說,詩詞只是小道!對一國之君說,不要以詩詞取仕!這是何等的胸襟!何等的氣度!
在座的無論是參考的學子還是監考、閱卷的官員,看向林楠的目光都帶上了幾分心悅誠服,便是自認為更擅長詩詞的亦是如此——若說話的換了是任何人,他們或許會怨恨此人損了他們的前程,可是說話的偏頗是林郎,林郎都如此,他們還有何話可說?
只不知,他們若知道林楠的這句話尚有一個“等我考完再改”的前提,會不會想將這個欺騙他們感情的小人,揍的滿臉開花呢?
當然他們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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