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異象(第1/2 頁)

“曹大人！你趕快說啊！”榮親王沉浸於罕見天象，三星連珠帶來的吉兆中，而曹闊卻又一次停頓下來，不禁連聲催促。

曹闊抬首望向懷仁帝，只見懷仁帝同樣以深邃的目光凝視著他。他心中底氣更足，不再猶豫，這一次異常堅定地開口道：“陛下，臣原本沉醉於這數百年難遇的奇觀之中，然眼前忽地出現一顆疾馳的流星。臣使勁眨眼後，定睛追隨那顆星辰的軌跡，發現其拖著長長的尾巴，劃過東邊夜幕，似是朝著京都地界而來。臣見其走向，恐其萬一墜落，傷及地面生靈，心中驚駭萬分，手腳亦發軟……”曹闊的話被瞬間響起的議論聲打斷。

“啊！拖尾流星，莫非是掃把星……”

“據下官所知，掃把星乃為兇星，如今突兀出現，且是朝著京都而來，這、這該如何是好啊……”

“莫非真要降下天災……”

懷仁帝望著龍案下，在情況尚未明瞭時便已吵作一團的臣子們，目光冷冽如霜。

“哼！一群無用之輩！天塌下來自有我等高大的武將頂著，諸位同僚何須畏懼？”“星辰墜落時有發生，幾位大人竟然嚇得如此失態，哈哈……”武將一列傳來陣陣嗤笑與嘲諷。

“此言差矣，若墜落他處，自是無需擔憂，可它的位置乃我大衍王城，若有差池，豈非、豈非…”

“混賬！曹愛卿話尚未說完，爾等便已人心惶惶，如此何以堪當大用！簡直是朝堂恥辱！”懷仁帝怒不可遏，高聲斥罵道。

乾元殿內頓時一片肅靜，文武百官皆重又垂首站立各自原位。

懷仁帝冷冷掃視了一圈下首的重新恢復平靜的臣子們，這才吩咐，“曹卿繼續稟報！”

“是，陛下。”曹闊恭敬拱手遵命。

“臣追隨流星去向，見它離京都越來越近，最後確認其即將墜落於京都，但是尚算幸運的是，它墜落的地點是在騰龍湖原湖心島存在的位置。而臣當時就站在徽山固國塔最高處，將這一幕看得一清二楚。”

“卻時墜落了麼？緣何毫無震動之感？……”

“本王丑時末起身準備上朝時，似乎是聽聞有類似石頭墜入深水之聲，然而本王當時只道是聽錯了，便未加在意。莫非，流星乃是丑時末墜落的？”榮親王眉頭緊蹙，看向曹闊道。

“正是，榮親王府邸水榭所連正是騰龍湖一側，王爺所聞落水之聲，想必正是那墜落的流星。”

“不錯，下官曾蒙王府邀請，亦曾於水榭駐足，水榭一側正對著廣闊的騰龍湖，如此看來，墜落之事已然確鑿……”

“嗯，下官對王府水榭亦有所聞……”

“曹大人，流星墜落湖底，可會引發地動？”鶴嘯天對其他諸事漠不關心，獨獨對星墜是否會引發地質災害頗為關注。

“鶴帥，那流星體積甚小，臣目測至多篩蘿大小。否則以如此之快的速度墜落湖中，莫說是否會引發地動，恐怕騰龍湖大半湖水都將湧上陸地，淹沒京都沿湖兩岸百姓田舍牲畜亦是必然。”

“如此說來，墜星便不足為懼了。”三皇子適時進言，使得因聽聞此事而瞬間緊張的大臣們心下稍安。

“流星墜於湖底確無甚可憂，只是……”曹闊言及此處，忽地遲疑起來。

“曹卿但言無妨，朕赦爾無罪。”懷仁帝目光沉凝，語調沉穩地說道。

曹闊聞得懷仁帝此言，並未即刻回話，反而內心似在掙扎，須臾，他一咬牙，復又撩袍跪地以頭觸地：“陛下，臣身為欽天監監正，有負陛下、朝廷厚望。流星墜湖之後，並未即刻引發異象，是以，臣亦以為與尋常星墜無異，便未加留意，欲繼續觀測三星連珠及紫薇星之光芒變化。然而，當晨曦初現，陽光照向湖面之後，臣驚覺湖中、湖中……”曹闊說到此處，言語開始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