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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啞巴的背後。

拽停馬，戾南城一手抱緊掙扎不停的啞巴，旋身跳下馬背。

這才鬆手，三分惱意三分責怪三分不可言的念想外加一分真真的怒氣，就這麼複雜的眼神，死死盯著喘息未定的啞巴。

而身後半空，兩個高手過招，互不相容。

&ldo;你去哪了？&rdo;

待啞巴喘勻氣息，戾南城問了個自己都想咬舌的問題。

啞巴轉身，比手勢，&ldo;叫他們停下。&rdo;

戾南城頭也沒回，喚道，&ldo;陌風。&rdo;

陌風一記蓄力十足的掌氣已送出，林成風實實接下，雙方同時震退，戰火驟停。

第32章 三十一

三十一

都識趣地退到一旁。

留那廂戾南城和啞巴兩人杵在大道中央。

陌風抱手立在道旁，距戾南城和林成風相等的距離，時刻戒備著，和他過招的那人，武功不賴。

林成風看一眼蹲在地上拔草的青晏，將目光轉向道中二人。

那應該就是青晏所說的啞巴的舊主，從方才一躍而起的功力來看，此人不容小視，雖一臉疲態，形神仍犀銳。

忽然他雙眸收緊，才發現那人右手的尾指竟然殘缺一節。

他不由看向啞巴胸前，那裡深藏著一節白骨……

戾南城早察覺打量的目光，他扭頭瞥一眼，朝啞巴身邊走了兩步，護犢行為明顯。

林成風側了側身迴避，青晏已經坐在地上，專心拿草疊紙鶴。

氣氛凝結許久，風從天邊來，荒草像海浪迭起。

&ldo;隨我回家吧。&rdo;屈尊降貴的話，戾南城對啞巴說的尤其多。

回家？他哪有家。啞巴露笑，比手勢，&ldo;除非你殺了李麟，我可以考慮。&rdo;

戾南城蹙起眉，啞巴的執念讓他頭疼，&ldo;你就這麼恨他？&rdo;

啞巴順手接道，&ldo;啖其肉飲其血挫骨揚灰都不足以洩恨，你若想體會，不如解下織錦華裾，曲身一受？&rdo;

戾南城垮下臉，啞言，當真地思忖起，一會兒，他開口道，&ldo;你想的話，也不是不行…&rdo;

啞巴咧嘴笑開，無聲的笑更諷刺，&ldo;不是我，是找十幾個粗野莽漢，你也行？&rdo;

戾南城怒氣沖眉，甩袖低喝，&ldo;放肆！&rdo;

啞巴不懼，正色比劃，眼裡光芒閃爍，&ldo;從前那個逆來順受的啞巴已經不再，誰道我無血可灑，無志可酬。&rdo;

忽起狂風灌袖。

烈日當空，暈落滿地嫣紅。

戾南城怔怔。

許久，自嘲道，&ldo;戾王府還真裝不下你的志氣。&rdo;

啞巴一慣的微笑。

戾南城仰面長籲，再低眼時神情愴然，&ldo;好歹歡好一場，你可否看在我行將要死的份上，暫且放下抱負陪我一程。&rdo;

啞巴莞爾，手勢比得戾南城神傷心創，&ldo;你什麼時候死？&rdo;

&ldo;快了。&rdo;

啞巴撇嘴表示可惜，&ldo;只怕我等不了，你千萬憋住氣，一定親眼看著李麟如何死無葬身之地。&rdo;

戾南城低笑，&ldo;他李麟就是身首異處，也是死在大棠的國土大棠的河山，難不成你還想改朝換代？這點我可不敢誇你。&rdo;

啞巴攤攤手，誰知道呢。

&ldo;好，&rdo;戾南城揉一把疲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