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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顧小姐問了一句話,倒讓我答不上來。”念卿眸光瑩然地瞧著霍仲亨,看他揚眉靜聽下文,便學著顧青衣的懶懶語調說,“若是當日換她先遇上你,不知又會如何。”霍仲亨一怔,旋即朗聲大笑,“孩子話,這種事又不是論資排輩,還講究個先後。”念卿低頭但笑不語,良久卻嘆息道,“到得太早是錯過,到得太晚也是錯過,冥冥中或許真有天意。”霍仲亨眉頭一皺,聽到這話頗不是滋味,什麼叫到得太早也是錯過!當下臂上一緊,將她箍在懷中,冷冷斥道,“哪來那麼多錯過,整日盡會胡思亂想!”他光火的樣子看得念卿竊笑不已,越發同他戲謔起來,未說幾句卻見他垮下臉色,悶聲道,“別鬧了!”
念卿斂了笑容,被他突然端肅的神色驚住。
迷離變幻的燈色下,她仰起臉來一瞬不瞬望著他,似乎被他語聲嚇住,隱在濃睫陰影下的眸子透出一絲緊張。霍仲亨見她這般神情,越發忐忑,暗自又將許錚罵了一遍——這小子的餿主意若是搞砸了事,定要踢他去馬房,刷上一個月的馬!
執子之手(4)
好端端學什麼洋人做派,這種事拿來大眼瞪小眼地問上一遍,還有什麼意思。中國人講的是含蓄,花前月下終身暗許,何其美好的意境。偏偏許錚一口咬定沈小姐是新派人,要當面弄上這麼一套才叫羅曼蒂克……見鬼的羅曼蒂克!霍仲亨黑著臉,斬釘截鐵開口,“念卿,我有禮物給你!”
竟有人送禮送得如臨大敵,念卿愕然之下,卻聽得他問,“當日你在這裡送我兩件禮物,可還記得?”當然,她當然記得,一件禮物是她彈給他的曲子,另一件禮物便是她自己。霍仲亨將念卿左手一握,“這便是我的回禮!”
冰冷的硬東西套入無名指上,念卿怔忪低頭,見銀白指環托起光華璀璨的一粒石頭在指間閃閃發光。無名指,他將這石頭套在她的無名指……耳邊突然靜了,連樂聲也不見,彷彿一切聲音都靜止了下來。他怎麼能套在這裡,這可要鬧笑話的……念卿下意識便要摘下戒指,卻被霍仲亨一把攥住。他聲色俱厲說了一句什麼,念卿沒有聽清,一時間只覺倉皇尷尬。見她低了頭還要去摘,霍仲亨終於暴怒,“給我收下,不許摘!”
這一次,周遭是真的靜了下來。
眾人都被霍仲亨這一聲怒斥驚住,樂手們不敢再彈奏,眾人面面相覷,四下裡鴉雀無聲。念卿終於魂魄歸位,一口氣還未喘過來,已被霍仲亨一手拽住,闊步登上大廳前方臺階。
“眾位,本人在此宣佈兩件事情。”霍仲亨開門見山,半句場面話也沒有,“其一,解除本省戒嚴,恢復南北交通,全面停止四省戰事。無論南北,都是中華版圖,手足相爭傷在自身,本人衷心希望停止內戰,重啟南北和談!”
話音落,全場靜,旋即掌聲如雷。
只有不愛打仗的百姓,沒有不愛打仗的軍閥。有仗打,才有地盤可搶,有錢財可刮。人人都猜霍仲亨到底會幫北邊打南邊,還是幫南邊打北邊,不管幫哪一頭,都少不了他的好處。
但是霍仲亨說,不打,哪一邊都不打。
加上本省在內,四省地盤都已落入霍仲亨手中。四省戰事全面停止,無異於隔斷了全國戰局,哪一頭想再鬧大都是不易,要麼就此僵持,要麼坐下來和談。
一定有人不樂意,但也一定有更多人撫額相慶——譬如眼前眾人神色各異,或震動或激越或失望,掌聲卻依然久久不息。畢竟,期望戰事平息,南北統一才是國民真正的意願。
念卿一時間忘了心中震動,情不自禁為他鼓掌。
霍仲亨轉頭看她,微微一笑,驀然將她的手牽住。念卿一窒,只見他面向眾人朗聲說道,“其二,宣佈一件私事——本人與沈念卿小姐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