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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靜默許久,雲息才道:「她不是岑叔。」
江袖低下頭,摳自己的指甲:「我知道。」
回過神來就已經知道了,可她忍不住,看到岑鯨,她彷彿看到了岑叔,當初得知岑叔死訊時有多崩潰多難過,她看到岑鯨就有多無法控制自己。
兩人相對而坐,默默消化各自的情緒。
直到——
「你說……」江袖問:「她有沒有可能是岑叔的女兒?」
話落,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起身走出包間,順著「回」字形的長廊朝對面走去。
他們走到時,喬姑娘訂的包間門是開著的,裡頭沒有喬姑娘等人的身影,只有一個正在收拾桌子的酒樓姑娘。
「原先在這吃飯的人呢?」雲息問。
那姑娘忙道:「回少東家的話,那夥人剛剛離開,現在應該已經到門口了吧。」
雲息跟江袖趕緊往樓下走,轉身時,雲息瞥見了桌邊放著的託盤,上面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四條長命線。
這是他們玉蝶樓給年輕客人準備的,客人要是喜歡,能直接繫上帶走。
四條都在,也就是說岑鯨她們都沒有拿玉蝶樓提供的長命線。
雲息剎住腳,轉身進去從託盤上拿走一條長命線,才又快步追上走在前頭的江袖。
他們來到一樓,在門口看見了鑽進馬車的岑鯨。
江袖朝門口的方向喚了一聲:「岑、岑姑娘!」
車夫停下了揮鞭的動作,馬車的車窗簾子也被人從裡頭掀了起來。
掀簾子的人就是白秋姝,馬車裡頭除了她跟岑鯨,還有她們倆的丫鬟,至於喬姑娘和安馨月,她們已經坐自己家的馬車走了。
「阿鯨,有人找你。」白秋姝對馬車裡頭的岑鯨說。
岑鯨看是江袖,就讓白秋姝在車上等一會兒,自己帶著一個丫鬟下了車。
江袖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就方才的事情跟岑鯨道歉,然後又說岑鯨長得像她一個親戚,便跟著詢問起了岑鯨的父母。
岑鯨猜到他們的想法,便一一回答了江袖的問題,把自己親爹姓甚名誰哪裡人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還把求證的渠道一併告知,徹底斷了他們的念想。
聽完岑鯨的話,江袖眼底浮現出了肉眼可見的失望。
岑鯨:「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等等。」雲息拿出那條長命線,說:「今日是端午,岑姑娘繫上長命線再走吧。」
岑鯨默默舉起自己的右手,用料輕薄的衣袖從她手臂上滑下,露出繫了三條長命線的手腕。
岑鯨此舉意在告訴雲息,她已經有很多長命線了,真的不需要再添一條。
可惜岑鯨並不知道,此時在她面前的雲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臉倔強說什麼都要出去闖蕩江湖,被她用幾句話就能制服的叛逆少年了。
如今的雲息,有些像他爺爺,又有些像岑吞舟,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不要臉起來跟當初的岑吞舟是一模一樣:「反正都這麼多條了,再加一條,想來也不妨事。」
江袖更乾脆,拿走雲息手裡的長命線,直接就往岑鯨手腕上系。
怕岑鯨害怕躲開,江袖系長命線的動作非常慌亂,還好岑鯨沒動,讓她把長命線好好繫了上去。
——就算你不是他,也不是他的女兒,也依舊希望和他有著相同容貌的你,無病無痛,長命百歲。
第24章 分明就是因為他們……
從玉蝶樓離開回家的路上,系統突然有感而發:【可能這就是命吧。】
明明是電子合成音,卻難掩其話語中的欠打與得意。
想當初它繫結岑鯨,發現岑鯨是條不懼生死,根本不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