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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坐了兩桌。
夏彥生拖開凳子往邊上一挪,趙丹鳳落座,看男生們玩葉子戲。只見吳宗文等人身邊都偎著花倌,或坐或摟,好不快活。趙丹鳳心裡愈發來氣。
“陸見歡呢?”她左右環顧,不見他人。
陳亮賊眼壞笑道,“早拉了個行首包廂去了,老陸動作比誰都快。”
趙丹鳳臉色一沉,順手倒了杯酒。
男人皆好色,果真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縱目望去,班裡的男生居然沒有一個不享受這氛圍的,個個面上都是微醺情狀,非要作一副文人風流態,唯有兩人身邊沒有花倌相伴。
一個是呆子書生翟秀年,他被旁人強拖而來,早就羞得臉紅髮抖了;另一個則是孟西河。他雖相貌俊朗,眼神卻令人膽寒,偶有幾個膽大的角妓見他衣飾華貴上去搭訕,都被那精厲的眼神逼退。
趙丹鳳心想,天底下好男人恐怕就剩這兩個了。
只聽堂中有人一聲喊:“行首娘子出來了!”
趙丹鳳隨眾人眼光望去,只見大堂雕破圖風後,眾花倌簇擁轉出,中間那女子豔錦綵緞,姿色並壓群芳,想來就是行首。
於此同時,坐在趙丹鳳身邊的孟西河站起來,眼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行首娘子。
那行首娘子秋波流轉,掃一眼眾人,目光與孟西河接上,玉手輕招。孟西河立刻迎上去,兩人一句話都不曾交流,便一同在眾人目光中上了二。
剛剛的行首娘子便是從揚州剛剛調來的行首,秋娘。
趙丹鳳一個人生悶氣,現在所謂的好男人又少一個。想來翟秀年這個呆子身邊沒有女色,也是因為他太呆蠢了,有賊心沒賊膽,她怒不可遏地瞪翟秀年一眼,弄得翟秀年一臉茫然。
不知道此刻姓陸的在做什麼?趙丹鳳朝二望去,雕花廊簷下行走的,或是送酒食的小倌,要麼便是正待同眠做風流事的男女。這般想來,姓陸的也定是在幹那些壞事。
她嘆息一聲,仰起頭,烈酒入喉。
此刻二某個包廂中,紅惜撩起翠袖一角挑落燈花,盈盈道:“爺,我且跟你們二位說說那秋娘底細。”
對面坐的正是陸見歡,邊上坐的則是常在國子監與他碰面的黑衣下屬。
那黑衣人站起身,捱到門邊窺視一陣,確定無人偷聽,這才道:“那秋娘什麼來路?”
紅惜便說起那秋娘是揚州頂有名的花魁娘子,一月前才來到這裡。“聽說是為了找個負心人來的,說是半月以前被情郎騙了銀子,那負心人就在那國子監。那姓孟的好像是幫她傳遞書信的。”
“她要找的負心漢,叫什麼名?”
紅惜的神色瞬間詭異:“說出來要嚇死人,他就是……”
紅惜話說到一半,忽地傳來喧嚷之聲,下鴇母吵鬧尤為尖厲:“你們膽也忒大了!你們知不知道這可是周大人的場子……哎哎哎不許鬧事!”
黑衣人走到窗邊,在窗紙上挖開一個小洞:“有意思,教書先生帶兵來抓人了。”
陸見歡遂站起身:“我出去看看,你們待著。”
趙丹鳳本來酒品就不好,酒過半巡就開始有點撒野的趨勢,談興慢慢高漲起來,拉住夏彥生質問道:“你們男人都這樣,隨便和什麼女人都能好上?”
夏彥生皺起眉,上下打量趙丹鳳。一旁吳宗文大笑介面:“這話說得就跟他自己不是男人般的。”
陳亮正在被花倌喂吃葡萄,聽見這話,搖頭晃腦發表意見:“現在混官場的哪一個不要喝酒酬唱?早晚我們都要走上這條路。只怪那個豆毛,治學太嚴格,把國子監當和尚廟來管,讓我們個個練童子功。”
陳亮舍友薊勝聽了,哈哈一笑道:“你還童子功?晚上手活兒難道是白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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