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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謙以前也有這樣的錯覺,他甚至覺得君華很多時候都比衛崇榮更有原則。
但在冊封太子內君這件事上,衛謙碰了個大釘子,無論他說什麼,衛崇榮都不肯聽,最後還扔給他一句話:&ldo;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兒子,你的婚事朕說了算,不準抗旨。&rdo;
除非是在朝上,衛崇榮極少自稱朕,可他如此鄭重其事,也就意味著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衛謙沒和衛崇榮死扛到底,所謂父皇,既是父親又是皇帝,人心疼自己孩子可沒錯,自己非要跟他作對,只會讓他看阮檬更不順眼的。
衛謙尚且不敢抗旨,阮檬就更不敢了,他又不是孤家寡人,他背後還有個南越。
正常情況下,太子大婚籌備個兩三年都不算長,尤其衛謙年紀也不大,少府正準備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誰知皇帝催得急,讓越快越好,忙得少府那叫一個雞飛狗跳,愣是在半年內把衛謙的婚事辦妥了。
太子大婚的程式非常複雜,衛謙像個木頭人似的被人擺弄了大半天,最後都累得不想說話了。
比起身體上的勞累程度,衛謙心裡更累,自從衛崇榮下了旨,他和阮檬就沒單獨見過,他不知道今晚見到他該說什麼,做什麼。
更讓衛謙沒有想到的是,他連見到阮檬的機會都沒有,因為他不讓他進門。
很難說衛謙是脾氣太好還是脾氣太不好,總之阮檬不讓他進去,他就什麼也沒說,轉身去了書房。
衛崇榮在未央宮聽到這個訊息,氣得都要笑了,這倆在玩過家家嗎,新婚之夜還能不見面。
&ldo;我說你這樣做不行,你還不聽,現在如何?&rdo;君華倒不是反對衛崇榮給衛謙和阮檬賜婚,他就是覺得他太著急了,很容易適得其反。
衛崇榮理直氣壯地解釋道:&ldo;我能不急麼?團團的性子太溫吞了,不像你也不像我,我不在背後推一把,他這輩子也邁不出這一步。&rdo;
&ldo;不是說你不能推,推得太用力了也不行,會把人摔個跟頭的。&rdo;君華也是奇怪,衛謙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居然還能人如其名,也是很令人費解了。
&ldo;小孩子怕什麼摔跤,爬起來不就得了。&rdo;衛崇榮堅信自己的做法是正確的,&ldo;團團若是有你一半的主動,我們可就什麼也不用愁了。&rdo;
皇帝夫夫饒有興致地討論著小兒女的話題,雖然有些擔心,但也程度有限。
可是長信宮內,無論是燭火通明的新房,還是漆黑一片的書房,說是愁雲慘澹都絕不誇張。
也是因為這件事,不管衛謙和阮檬後來在人前如何,想到他們新婚之夜都不肯同房,衛崇榮就是再強勢,也壓不住宮人們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就是那天的事鬧得動靜太大,衛謙後來就很注意了,哪怕是和阮檬冷戰,也僅限於東宮的範圍內。
阮檬說他去長泰宮問了衛諄,其他事衛謙不好說,那個極不愉快的新婚之夜,衛諄是肯定會告訴阮檬的。
果然,阮檬一開口就提到了這件事:&ldo;團團,雖然說對不起也沒什麼用,可趕你出門的人是我,該向你道歉的人也是我,真的……很對不起。&rdo;
從長泰宮出來以及在溫室殿外等待的時間,阮檬一直在想,自己當時的腦子是不是抽風了,已經和衛謙成了親,為何還不讓人進洞房,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可惜阮檬早不是當初年少輕狂的年紀了,思維方式完全不同,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或許,他就是不滿意皇帝的強勢,可又惹不起他,所以才遷怒了衛謙。因為皇帝是有底線的,觸碰了他的底線,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