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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何必和這小丫鬟一般見識,若是姑娘不喜,便叫粗使婆子過來,教訓一頓,再趕出去便是了,”旁邊的連環順著她的話便說道。
倒是另一個丫鬟方勝,見不過是個小丫鬟而已,如今已被姑娘打了一頓,這會要是再拉出去打一頓,趕出去,這責罰未免太重了些。於是她就出聲替小丫鬟求情道:“姑娘心善,就饒了她一回吧,不過是個小丫鬟而已,讓管事媽媽帶回去好好教導了就是。”
“讓她趕緊滾,別讓我再看見她,”顧蕙這會火氣沖天,瞧著竟是誰勸都不管用。
待進了屋子後,就一下衝到榻上趴著,一邊趴還一邊嚶嚶地哭了起來。旁邊的連環和方勝對視了一眼,也不知怎麼開口說話了。
顧蕙覺得自個是真委屈,明明是她精心辦的宴會,可臨走時誰都在打探顧令璇的事情。不就是把一個大疤臉治好了,也沒多了不起,有什麼好炫耀的,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從前是個疤臉不成?
可是越這麼想著,她就越生氣。原本阿璇生的就比她們好看,二叔又在京城裡頭做官,聽說如今在皇上跟前都說得上話,可她爹呢,賦閒在家,一天到晚附庸風雅,壓根就不會管她們姐妹的事情。
人家二叔在京城做官的時候,還給阿璇定了門婚事。雖說她心裡頭的人不是崔謹,可那樣出挑俊秀的少年郎,誰瞧了不心動。
原先她還能安慰自己,阿璇不過是個疤臉而已,以後就算勉強嫁到崔家去,也肯定不會得到丈夫和婆婆的喜歡。
可這會,她把自個的胎記治好了,又成了那樣好看的人,顧蕙這心裡頭簡直就要嫉妒地發狂了。
這會大太太也得了訊息,說三姑娘在自個院子裡發了脾氣,打了丫鬟。她一聽便帶了丫鬟婆子,急急地過來了。這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頭嚶嚶地哭聲。
“我的兒,這又是怎麼了?”楊氏一見顧蕙哭成這樣,便趕緊上前哄問道。
都說手心手背都是肉,可這十指還有長短呢,楊氏生了三女一子,長女已出嫁了,如今膝下剩下顧蕙和顧菀這兩個姑娘,還有顧應昌這個心肝。要說最疼的,那自然是兒子,可要說第二疼惜的,那就要數顧蕙了。
雖說顧蕙脾氣有些驕橫,不過在娘跟前喜歡撒嬌,比起小大人一樣的顧菀,更讓人喜歡。況且顧蕙這脾氣和楊氏年輕時一樣,模樣也是幾個孩子裡頭最肖似她的,所以她女兒裡頭自然就是最疼她的。
所以這會忙著給老太太祝壽的當口,還準她辦什麼賞荷宴。
誰知這剛把受邀的姑娘們送走,她就自個在院子裡發瘋了。楊氏生怕被老太太知道這事,又再罰她禁足,便趕緊過來瞧瞧。
“娘,娘,”顧蕙一瞧見楊氏,就找到了靠山一般,撲在她懷裡就哭訴。
“這又是怎麼了,不是說這賞荷宴辦的極好的,怎麼這會又哭上了,”楊氏不解地問。
顧蕙一聽到賞荷宴三個字,登時就更傷心了。都是姓顧,憑什麼她顧令璇處處都比自己好,她爹官位高,她長得也好看,還有個人人稱讚地婚事,她什麼都有,為什麼還要來搶自己的風頭,還要和自己作對。
“你好生和娘說,有什麼事兒,娘替你做主,”楊氏哄勸道。
可這等小姑娘心事,又怎麼好跟她說。所以她也只是哭,待楊氏哄了好久,這才將她哄好了。
“娘,你不知道今個阿璇有多猖獗,當著眾人的面竟是質問我,說外頭傳她是無鹽女的傳聞是怎麼來的,”顧蕙這會又想到那些姑娘的眼神,便是雙手捂著臉,哭道:“女兒的臉面算是丟盡了,日後還怎麼在那些人面前抬起頭來。”
“什麼,她竟是這樣說的,你們可是嫡出的堂姐妹,”楊氏當即便生氣道。
“可不就是,說到底我們都是姓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