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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同樣有些沉重的氣息，略帶傷感。

十幾年來的相處，歐冶子在他心中，早已就超過了師徒的情感，在他心中，歐冶子不僅僅是他的老師，也是他的親人，甚至，在凌老爺子出現之前，歐冶子就已經在他的生命中扮演著爺爺的身份。

而現在，當纏繞了千年的憂傷再次被撕開，歐冶子心中不好受，他心中同樣也好受不到哪裡去。

從凌晗手中接過干將，歐冶子的身子有些輕顫，幅度不明顯，但沒逃過凌晗的眼睛，在凌晗的注視下，歐冶子右手握劍柄，目光變得幽深無比，在他眼瞳之中，似乎有道光芒穿越了時光，回到了千年之前。

千年之前，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日子雖然很平淡，卻很幸福。

只是現在…

歐冶子緩緩撫上干將那古樸的劍身，宛如對待最珍愛的珍寶，干將也發出低吟之身，回應歐冶子的撫摸。

凌晗絕對有理由相信，若是歐冶子能流淚的話，此時早已經淚流滿面。

“師父。”

一聲低喚，拉回了歐冶子的思緒，目光從干將劍上面移開，看向了凌晗。

“會好起來的。”

凌晗啟唇，輕微一笑。

剎那間，歐冶子的目光波動了一下，靜靜地看著凌晗。77

快要觸肩的髮絲因為剛才的賓士而有些凌亂，劉海隨意披在額前，劉海下，那一雙眉，並不是很顯霸氣的濃厚，也不是極具英氣的劍眉直豎，只是有著小彎彎的弧度，長度密度都適中的眉宇。這是一雙並算不上很好看的眉毛，但恰恰是這一雙不算很好看的眉毛，使得凌晗的臉部更加柔和，配上那一雙看上去很顯親切的眼瞳，以及嘴角那淡淡的笑意，他給人的印象，就如同鄰家大哥哥一般的親切和藹，無法令人生出排斥感。

他看著凌晗的長大，看著那稚嫩的小臉慢慢的蛻變成現在柔和的俊臉，看著那小小的身子慢慢的蛻變成如今修長的身材，看著凌晗的性情幾經變化，在他人，包括自己的影響下，慢慢的將性情沉澱成如今這般。

可以說，他參與凌晗成長的時間，比所有人都多，在他心中，由小孩成長為大人的凌晗，早已經成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或者說，早已經將凌晗當做自己的孫子。

而更因為知曉凌晗重生的事情，他可以說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瞭解凌晗的人。

良久，歐冶子的目光再次波動了一下，在凌晗的目光下，微微一笑，“嗯，會好起來的。”

感謝上天，在他歷經千年的憂傷之後，賜給了他晗兒。

“晗兒…”

歐冶子輕聲喚了一下，隨即繼續說道：“把那劍印露出來給為師看看。“

凌晗挽起袖子，露出那銀色的劍印，因為干將劍就在五米內，此時劍印傳來陣陣的溫度，不過與之前的灼熱感不同，此時的溫度很適宜，在微微有些涼意的凌晨，略顯溫熱。

歐冶子沉思了一下，隨即走上前，站在凌晗的身前，倒持劍柄，劍柄頂端向著劍印頂來。

凌晗目光一凝，在那劍柄頂端緩緩伸向劍印的時候，內心隱隱有些期待。

其實何止是凌晗有些期待，歐冶子同樣也很期待，甚至，他比凌晗更期待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以至於，他的動作緩慢無比，既期待又有些彷徨。

終於，劍柄頂端頂在了那劍印上面，只是，卻是沒有一絲反應。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凌晗和歐冶子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劍印和干將劍依舊沒有絲毫反應，然而，就在兩人目光中慢慢溢位幾絲的失望後，劍印卻是突的一下，銀光從劍印上發出，幾乎是瞬間就包括了干將劍，然後，干將劍在那一瞬間消失不見，身下師徒兩人兩兩對望。

然後，凌晗和歐冶子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