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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遙深吸一口氣,對繆雪說道:「可你憑什麼那麼說我呢?」
「說我出不出道都無所謂,不出道也能過得很好……這種話我不能接受。」
牧遙望著繆雪的眼睛,她覺得她看不懂繆雪。
「我知道自己練習的時間比大家少,所以我也是拼了命在練習啊。我為什麼想在這個圈子裡出人頭地,我有我自己的理由。你怎麼能輕易否認我的努力?」
「這是你的夢想嗎?」繆雪問。
牧遙仔細想了想,並沒有表態。
繆雪笑了起來。
「什麼夢想,不過是說些好聽的。你衣食無憂,才能去追逐所謂的夢想。」繆雪嘆息道:「對我來說,我只是掙口飯吃,如果我不能唱歌跳舞,我不知道自己還能靠什麼養活我自己。」
「如果你比我更適合出道,那我讓給你也無所謂。」牧遙淡淡說道。
「你在可憐我嗎?」繆雪問道:「你很虛偽。」
「我沒有在可憐你。」牧遙說道:「我也沒有說我要讓給你。」
「小雪,在我看來,人如果被迫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是很痛苦的。我喜歡唱歌跳舞,所以我願意去努力。如果你做這些只是想養活自己,那你是不會覺得快樂的。」
「你跟我說這些話我很驚訝,就算你出道了,你的心態也不會好。」牧遙繼續說道:「作為朋友,我希望你能認清這一點。也許做別的更適合你。」
繆雪聽了這話,不停地冷笑:「何不食肉糜?說來說去不就是這樣嗎?你覺得你的建議很善良嗎?」
「何不食肉糜」出自晉惠帝司馬衷之口,說的是有一年鬧饑荒,百姓食樹皮,吃草根,更有人為了充飢去吃觀音土,被活活脹死。訊息傳到皇帝這裡,皇帝很震驚,他問道:「百姓無粟米充飢,何不食肉糜?」
「小雪,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繆雪閉了閉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很不好的事。
她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繆雪想再要一杯,卻被牧遙奪下。
「你喝太多了……」
牧遙怔怔地看著她,繆雪卻突然情緒崩潰,掩面抽泣,「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
接下來的話讓牧遙大跌眼鏡。
「你記得今年八月,我跟你一起去參加一個生日派對嗎?」繆雪指尖收緊,捏成拳頭,緩緩說道:「你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牧遙當然記得那天晚上的事,她跟繆雪去參加高律師的生日派對,結果她居然見鬼一樣地碰到了沈亦淮,然後她就往後院跑了。
後來的事她就斷片了,只記得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方阿姨告訴她,是沈亦淮把她帶回家的。
牧遙點點頭,又搖搖頭,說道:「我記不太清了。」
「你當然不記得。」繆雪說道:「如果你經歷過我經歷過的,我相信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一晚。」
「你怎麼了?」牧遙知道事出蹊蹺,第二天她還特地打電話給繆雪,但繆雪卻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我被送到了一個男人床上。」
「什麼?」牧遙跟陸昭昭驚呆了。
「呵呵,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繆雪笑,「在我經歷了一整晚非人的折磨之後,那個男人喊的卻是你的名字。」
牧遙猶如五雷轟頂。
「你不懂嗎?」繆雪語帶譏誚,「本來該被送上床的人是你,不是我。可是那天你跑了,我就成了你的替死鬼。而那個男人磕了藥,神志不清,來者不拒。」
「在他清醒過來以前,他都以為他床上的人是你。」
這件事的真相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