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打架(第1/2 頁)
那人影搖晃了幾下,邁步走出,夜色下看得分明,原來竟是範生天。
滄海松了口氣,笑道:“範兄何以不聲不響地藏在那裡,可嚇死我了。”
範生天打了個嗝,一股酒氣撲面而來,燻得滄海直皺眉,道:“範兄怎地提前喝了酒,卻不叫上我一起,這可不夠意思。”
範生天腳步虛浮,顯然已有三分醉意,身上的花白長衫扒拉開來,袒胸露乳,目露兇狠之色,指著他道:“你,來跟我打一場。”
滄海為之愕然,見他趔趔趄趄,便伸手去扶,一邊道:“範兄你喝醉啦。”
範生天支肘一把掙開,叫道:“我沒醉!”
滄海道:“你我無冤無仇,有什麼好打的,別鬧。”
範生天道:“我不管,我今天就是想揍你。”
滄海苦笑搖頭,攀著他的肩膀道:“走,去我家休息一下。”
範生天忽地扭臂拗腰,伸腳橫閂,砰的一聲,把他狠狠摔了一個筋斗。滄海腦袋還在發懵,範生天抬腳便踩,急著地滾開,叫道:“範兄,你幹什麼!”
範生天雙目圓瞪,提著缽大的拳頭,撲上去就是一頓亂打。忙亂中滄海吃了不少拳頭,暈暈乎乎地眼冒金星,心頭亦是火起,飛起腿把他踹倒,怒道:“你發什麼瘋!”
範生天氣呼呼地道:“對,我就是發了瘋。”和身而上,對準他又是一串爆錘。滄海罵他不動,又被他胡攪蠻纏,脫身不得,忍不住就跟他互毆起來。
兩人不用術法,光使拳腳在林間乒乒乓乓地互揍,身上的衣服都被扯爛了。鬥到分際,滄海一手鎖住他的上臂,一手扯住他的衣領,使了個大螺旋側翻,咚地一聲,銀水飛濺,把他甩進了河裡。
範生天被清涼的河水一浸,醉意頓時消去大半,溼淋淋地露出腦袋,表情又是迷茫又是惱怒。滄海罵道:“現在醒了嗎?”
範生天站在齊胸的河水裡發了會兒呆,呸地吐了一口摻血的口水,道:“你好好做你的斥候就是了,幹嘛天天纏著她?”
滄海摸不著頭腦,道:“纏著他?你說誰啊?”
範生天道:“別給我裝傻。她給你送酒送坐騎送房子,你倒好,一概不拒。你以為你是誰啊,她送什麼你都敢接下來。”
滄海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道:“啊,你是在說子汝麼?這段時間全城戒嚴,她嫌上街麻煩,是經常會就近到這裡來找我老爸嘮嗑。不過,你說她送房子是什麼意思?”
範生天怒道:“這裡是天璣門的地頭,不是她送的,你能有這麼好的地方住嗎?你一個大山裡來的人,心裡難道就沒有個掂量?”
滄海呆住了,喃喃道:“這個住地是子汝安排的?我不知道啊。我初來乍到,她為何對我這麼好?”
範生天恨恨地道:“我勸你離她遠點,省得自找不痛快。”伸手扯下身上的破爛衣裳,往水面一甩,那花白衣布順著河水翻翻扭扭地流向遠處。
滄海心想:“範兄對子汝一往情深,大約是看子汝與我走得近了些,心裡不痛快,方才來找我的麻煩。唉,他們青梅竹馬,感情自然是不一樣的,卻也難怪。”
欲待說幾句歉意話,範生天跳上岸來,惱意未消,大力拍了兩掌欄杆,嚷道:“子汝,子汝,叫得倒是親熱。哼,她是何等樣人,豈是你配得起的?”光著臂膀轉身離去,一路嘟嘟囔囔地隱沒在樹林間。
滄海無端端跟他打了一架,心情也是鬱悶難當。次日回到斥候營,沈鑑轂仍是不派任務給他,彷彿他就是一根遺棄在雜物房的廢柴。滄海忍不住質問,說自己手冊書都快能背誦下來了,卻至今不曾執行過一個任務,情何以堪。沈鑑轂顯得有些尷尬,又有些為難。恰巧飄雪過來斥候營借人,見滄海有空閒,又清楚他的本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