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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固若金湯！&rdo;

&ldo;趙明堂，戰士們可感到害怕？&rdo;

&ldo;他們害怕！&rdo;

&ldo;趙明堂，當初在河北，我可曾丟下你們一個人逃跑？&rdo;

&ldo;不曾，我都只有戰死的軍官沒有苟且偷生的懦夫。&rdo;

&ldo;趙明堂，戰士們現在還害怕嗎？&rdo;

&ldo;士氣高昂！&rdo;

一問一答，聲音越來越高亢，到最後竟如霹靂一般。

&ldo;趙明堂，我們是誰？&rdo;

&ldo;我們是光榮的大宋禁軍！&rdo;這一回，一百條漢子都同時揮舞著武器大叫。

一層熱熱的水霧蒙了眼睛，古松只感覺眼前一陣朦朧，&ldo;我們是光榮的禁軍！&rdo;

&ldo;好！&rdo;楊華高舉長矛，剛才還喧譁的人群頓時安靜下去，&ldo;諸君，不管是生是死，我永遠同你們在一起。豈曰無衣，與子同袍！&rdo;

&ldo;同生共死！&rdo;古松抽出腰刀向前一步，走到楊華身邊。

敵人已經衝到兩百步的距離。

不理睬古松，楊華大喝，&ldo;後排弓手，聽我號令……放！&rdo;

小方陣最後一排是四十個弓手，聽到楊華的命令，同時拉圓大弓，將密集的羽箭向空中射去。

&ldo;唰！&rdo;一群黑點騰空而起，然後悠悠下墜，如雨點一般朝女真人當頭淋去。

這一箭還沒落下，楊華又再次大喝，&ldo;弓手，搭箭，射！&rdo;

又是一叢箭雨從頭頂掠過，頭頂為之一亮，全是羽毛的白色，古松差點迷失在這難得一見的奇境之中，還未等他收攝心境，前方的敵陣已經傳來一片怪叫。

定睛看去，前次射出的那一陣箭雨已全部消失在奔騰的戰馬群中。幾個金兵渾身帶箭地落下馬去，然後被暴烈的馬蹄踏翻在地。

地上的積雪已經被踩成一汪爛田，骯髒的泥點子漫天飛濺。

金人更近了，轉眼已奔至陣前一百五十步。

沒人想到敵人來得如此之快，第二輪射擊已經全部落空。

&ldo;咻咻！&rdo;聲中，敵人身後插滿長箭，白色羽毛在寒風中不住顫抖。

臨敵不過三發。

太快了，只來得及射兩箭。

第一卷 江河水

第九章 兀朮的包抄

&ldo;前排槍手，蹲！&rdo;

隨著楊華一聲號令，十幾個長槍手全蹲了下去，將槍尾狠狠刺入泥中，只將細長的矛尖斜指前方。

&ldo;中排弩手，平射！&rdo;

&ldo;哇呼！&rdo;猶如一道狂風，弓弦隨著弩極鬆開時的脆響一起發出嘯叫。亮閃閃的強弩從腰邊射過。古松如中夢魘，定定地立在一群下蹲的戰士之中。

&ldo;強弩，強弩！&rdo;逼近的金人大叫著，又有幾人被射下馬去。宋軍強弩分二石七鬥、二石四鬥、二石一斗三種。即便是第三等的強弩，也能將結實的牛皮甲射穿，威力自不是先前的大弓可比的。卻見奔跑的馬陣中一片血霧浮起，也不知道是人血還是馬血，幾個黑點落下馬去。加上先前弓手的四十五度漫射，超過八人被收割了性命，損失極為慘重。

宋軍因為戰馬稀缺，大多以步兵為主。又因為步兵機動性極差，對上敵人的騎兵，無論是防守還是進攻都處於絕對的劣勢。因此，宋軍尤重弓弩。楊華這一都共一百人，刀手、槍手只二十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