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二章 殿議,攪動,播種(6K)(第5/6 頁)
養生練體訣’,又將這般精巧符器圖紙相贈……”墨守城很是直言不諱地道:“老臣在想,這樣為大秦做出巨大貢獻的人物,是否真得歸入傳統的‘逆賊’之屬?”
作為長陵最睿智的人之一,他知道自己去想很遙遠的將來有些沒有意義,巴山劍場跟元武、鄭袖之間的血仇,或許將延續至不知多少年後,直至雙方徹底決出勝負。
而在那時候,自己多半早已老邁死去。
不過,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守了一輩子“城”的墨守城,終究不願意見到已經如此強大,已經百姓安居樂業的一個王朝將來叵測的命運,若是往後真起了衝突,最好也不要牽扯到太多人。
而趙青現在表露出來的態度,卻不禁讓人聯想到,猜想看上去代表著巴山劍場的對方,是想暫時擱置過去的恩恩怨怨,謀求以溫和懷柔,或者說,不廣泛牽扯旁人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考慮到巴山“餘孽”們本也都是秦人,且大多為了大秦王朝的強盛投入了滿腔熱血,歷經無數犧牲才建設起的繁榮之世,又怎會輕易捨得行之破壞之事?
扔個石球發洩了一番後,就此選擇妥協,卻也不無可能——畢竟,早間所見的“磨石劍訣”,似乎並非是當年那個人的意境,有著不少差異。
雖然沒法排除暗中設下陷阱的嫌疑,不過,若是元武也因此生出了些許“和解”之意的話,倒是可以嘗試著推動為王驚夢等人正名的事宜。
至少,減免一些對受波及者的迫害打壓,讓自己和許侯的暗中資助能放在明面上了。
念及此處,墨守城亦是有些幾分愧疚之意,無論是昔年還是現在,他一直都是認同王驚夢等人才是正義的一方,可為了大秦的大局與秩序著手,卻最多隻能做到兩不相幫,眼睜睜看著內亂與殘殺。
而到了今天,自己卻又要為了維護這大秦的安定繁榮,去為那本該受朝廷嘉獎庇護之人,從對方最大的仇敵之處,懇求爭取來一些微不足道、像是施捨性的尊重與名分……
若是以身相替,改換視角之下,這隻怕更是一種新的屈辱吧!對於元武而言,自己的這樣一番進言,亦是不會招致什麼好態度。
墨守城的話語,就像一柄重錘砸在殿中青磚上,裂紋順著群臣的倒影蔓延。
周延年癱坐在地,官帽歪斜露出花白鬢角,他盯著自己燙傷的右臂,忽然神經質地笑起來:“奇才?今早逆賊襲我軍港、毀我戰艦時,墨大人怎麼不說這話?”
“周大人慎言。”李相側頭冷冷瞥了他一眼,青玉笏板折射的冷光掃過老臣涕泗橫流的臉:“陛下聖明燭照,自會明辨忠奸。”
“微臣夜觀天象,紫微垣有客星犯主。”大殿角落,一名觀星臺的老史官緩緩抬頭,聲音像秋葉擦過青磚:“然其光漸弱,似有歸附之相。”
果然,聽到墨守城那擺明了是想讓巴山餘孽“脫罪”的大膽言論後,元武倏地輕笑了起來,笑聲裡帶著金屬摩擦的寒意,群臣齊刷刷跪倒,他們知道這是帝王動怒的前兆。
也就是這個時候,在群臣垂首不敢應答的寂靜中,一名五十餘歲、面容清癯,而且蓄著精緻的長鬚的男子,仿若無事般行入了殿中,簡單地行了個禮:
“臣方才試演‘養生練體訣’,發覺此法正是那‘水毒’的解藥——當氣海真元運轉周天時,那些紮根的異種真元竟如雪遇暖陽,漸次消融。”
可以在心情不佳的元武面前,表現得這般泰然自若,此人自然正是禮司司首徐福,也是統御大秦王朝“幽浮”艦隊的統帥,是伴隨元武一起長大的陪讀書童和修行者。
他原本就是元武最為信任的心腹之一。
“哦?這是好事呀!”元武沉默了好一陣子,鎏金蟠龍燭在他眉弓處投下陰影,讓那張帝王面龐愈發像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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