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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出了一些撒嬌的語氣,不滿地嬌嗔了一聲,繼續往下陳述:“他們發現,如果在偽光柵後方只有一道實體狹縫光柵的話,那麼氦原子束在透過偽光柵的時候就會表現為粒子特性;而如果偽光柵後方有兩道實體狹縫光柵的話,那麼氦原子束就會表現為波特性。”
“那又有什麼稀奇的?不是和波粒二象性很吻合麼?一道光柵,表現為粒,兩道光柵,表現為波——等等!不對!”
顧莫傑說了一半,突然醒悟到了什麼,又強調地反問了一句,“你剛才是說,在還沒有透過實體光柵之前,在偽光柵那裡就觀測到了波粒二象性?”
“是的,就是這個意思,看來你已經瞭解了量子世界的深一層真諦了。”
“你是說,‘不僅光波過去曾經透過哪些環境、會對其最終結果狀態做出選擇;而且光波在未來即將要透過而尚未透過的環境、也會對現在當下這一瞬間其本身的物理狀態產生選擇影響’?也就是說,不是過去加現在決定未來,而是過去加未來決定現在?”
“bingo!答對了——至少在量子微觀的層面是如此的,這就是約翰。惠勒的‘延遲選擇思想實驗’最終被證明了。在時間被無限微分的瞬間,每一個現在的狀態,都是由與它鄰接的過去瞬間與未來瞬間共同決定的,而不是宏觀物理學上認為的、簡單的過去加現在決定未來。在微觀量子層面,過去、現在、未來三個瞬間之間存在相互作用——宇宙中的一切作用,都是相互作用,萬有引力、電磁相互作用力、強相互作用、弱相互作用,莫能例外。
宏觀物理學只覺得現在與過去會作用於未來,卻不承認未來也會和過去一起作用於現在,這便是最大的一葉障目之處。時間線上兩個點的作用,也是相互的,只是宏觀世界因為不斷分出的平行時空,無法觀測到未來對現在的反作用罷了。”
“所以也是因為這個自然法則,我重生之後,那些不會因為我的意志而改變的客觀知識,那些無論過去現在與未來之間如何相互作用都不以之為轉移的東西,可以依然存留在我的腦海裡。而那些可以改變的東西,都隨著我重生這一作用而抹殺了,所以與之相關的記憶也會出現虛化——因為那些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也都有可能不發生——是這樣麼。”
“就是如此,所以,你很難利用對尚未發生的‘歷史事件’的先知來獲取利益——是不是一下子覺得你的人生比你在穿越小說中看到的那些重生更有挑戰性?”
“穿越小說是什麼?我怎麼不記得?好像一本都沒看過——哦,難道你說的是和馬克吐溫的《康涅狄格州米國人在亞瑟王朝》或者黃易的《尋秦記》一樣的東西麼?”
《尋秦記》是香港作家黃易1991年就寫了的作品,如今高三的顧莫傑已經讀過了。所以不需要後世的知識,他大概也能理解“穿越小說”這個概念,即使2002年還沒有出現網路文學層面的穿越小說。
“很遺憾,這個問題不能回答你,因為我也不知道。”初音娘無奈地結束了對話。
顧莫傑放下初音娘,擱在枕頭邊,試圖重新好好睡覺。關臺燈之前,他拿起剛才自己記憶消散之前寫下的那張“小心sars……”的紙條看了又看,卻已經想不起來這張紙條是試圖提醒自己什麼事了。
這真是一種奇妙的感覺,用紙筆和自己飛速消散的記憶賽跑。顧莫傑覺得他幾分鐘前寫下的這張紙條,簡直就和《名偵探柯南》裡那些死者臨終前留下的血書線索一樣神秘。
第四章 這算不算北冥神功?
2002年的12月21日是個星期六,顧莫傑靈魂覺醒的那一瞬間已經是後半夜了,所以其實是星期天的凌晨。
也虧得他的重生掐點掐得這麼準,恰好從瑪雅曆法的世界末日往前回溯了十年整。因為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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