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淺水灣公館現在是你的(第2/2 頁)
她只是搖搖頭,表示沒有。
但之前她都不做聲,怎麼突然就把錢完全轉給他?
她打字給他看:“我不想成為別人口中被包養的學生妹,求您起碼給我一些尊重。”
到底是誰說她被包養?
應鐸看她似乎已經完全接受,認同這個說法的樣子,更像是一種已經深入骨髓的劇毒,婆婆的孫女,怎麼可能是被誰包養的附屬品?
是他昨晚說隨便她怎麼用,這句話刺痛了她,讓她以為拿多少錢就要履行多少義務?
他強調:“不用轉給我。”
她聽見這句話,只是很溫和很溫順地看著他,眼底已經沒有初見時的倔強,似已經磨平了生機。
他突然想起她曾經說過的話:“應先生,其實我是被你篩掉了。”
他比唐觀棋高許多,站在她面前,在女仔裡都算高的唐觀棋嬌小得讓人生出顧憐:
“剩下的錢你留著,我讓麥青開張我的副卡給你,你想買什麼都可以,不需要任何代價,只要你開心就可以。”
唐觀棋卻搖搖頭,她指自己,又搖了搖食指,雙手平伸手心向上。
(我沒什麼想買的。)
他的聲音放柔再放柔,似春水一般,只想引導她:“其他女仔鐘意的衣服鞋包,或者跑車珠寶一類的,只要想買都可以。”
她只苦笑,瑰麗得比晚霞還清豔的臉龐有苦澀的驚心動魄:
“應先生,我想買的,這個世界上沒有。”
應鐸卻鬆了一口氣,起碼她有想要的,只要是物品,就有賣到的機會:“你想要什麼?”
她右手的食指中指交叉,手臂伸出一點,手掌拉回放在腰間,將兩隻手掌搭成屋簷的模樣。
(我想要一個家。)
一時間,似聽見心境如海面波浪蜂擁四起,倒映了滿天紅紫霞色的海水似血液一樣驚濤拍岸,天色與海浪分不清,整個世界攪成一團模糊。
她似乎也想到這句話給應鐸帶來的驚愕,畢竟是這麼普通的東西,但她就是沒有。
她打字將自己那些無法觸及的奢望,一一剖解:
“以前看見曾芳和鍾偉雄、鍾蓉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我都很羨慕,但好像都沒辦法加入,尤其是在淺水灣公館那會兒,他們沒有了金錢的爭執,真的過得很幸福,我很羨慕。”
婆婆離世之後,她更是連家人都沒有了。
何談再有家?
應鐸無法立刻給她一個家,但立刻想到:“淺水灣那間公館,我讓麥青去辦手續過戶給你。”
她面露不解:“但鍾蓉一家還在裡面住著。”
應鐸臉上沒有笑,對她的語氣卻溫柔:“我前幾天已經叫人把他們全部清出去了。
唐觀棋倒是十分意外。
她說這句話,就是想應先生把曾芳和鍾家一家全部趕出淺水灣公館。
憑什麼這一家賤人配住這麼好的屋,他們應該支離破碎,產業盡敗,欠著鉅債流離失所才對。
但沒想到,她還沒開口,應鐸已經趕走這一家蟲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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