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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不發一言。

葉容輕笑一聲，手慢慢下移，放在了小龍的頭上，微微捏了捏小龍角，小小的龍角一下子就染上了血，小龍在胭脂懷裡抖成了只鵪鶉。

葉容輕飄飄看了眼胭脂，才往屋裡走去。

胭脂站了許久，忙將嚇壞了的小龍抱到隔壁的屋裡，又去外頭接了一盆清水端進屋裡，便見他坐在暗處靜靜看著自己。

胭脂猶豫許久，才輕聲道：&ldo;我替你擦洗一下……&rdo;

她默站了許久也不見他回應，又被他看得極為不自在，便硬著頭皮走到他跟前，將水盆放在桌案上，拎幹了濕布，正要伸手替他擦，卻又不知該從何著手。

他們如今算不上熟悉，可以說是非常陌生，她甚至不敢碰他一下，他們最後鬧得那般不好看，便是知道是個誤會，她那些傷人的話也不可能裝作沒有發生過。

屋裡靜得針落下都聽得見，胭脂見他看過來，忙伸出手去輕輕擦著他眉眼的血跡。

離得近了，胭脂只覺他的視線落在自己的面上，渾身都微微有些發顫起來，不由自主地連氣息都放緩了些。

她胡亂擦了幾下，忙又把布放到水盆裡沾濕晾乾，動作僵硬至極。

卻見他伸手拿過她手中的布，拉過自己坐在他腿上，伸手輕輕攬過她的細腰。

胭脂微微一顫，忙伸手撐在他肩膀上，卻摸到一片濕潤，他的衣衫被血染濕，漸漸也染濕了她的衣裳，極不舒服。

他看了胭脂許久，慢慢抬手在她臉上輕輕擦拭，力道輕緩，他們二人靠得比剛頭近了許多，胭脂都能感覺到他輕微的呼吸，噴到自己的面上微微發癢。

胭脂眼眸微閃，眼睫都輕輕發顫，整個人僵硬得不行。

葉容細細擦完後，抬眸看了她一眼，&ldo;怕我嗎？&rdo;

胭脂默不作聲，說不怕是假的，可他這樣是她害得，她又有什麼資格說怕？

葉容微微垂下眼睫，&ldo;若是不願意陪我就算了，我如今這樣也沒什麼辦法再回去了……&rdo;

胭脂聞言心中一疼，也管不了那麼許多，忙環上他的脖子抱著他，輕輕道：&ldo;我願意陪你的……&rdo;

葉容輕嗤一聲，言辭微諷，&ldo;夫子不是說不願意和我一道走黃泉路，何必勉強自己做不願意做得事？&rdo;

胭脂被狠狠一噎，想起自己說的話就面上發燙，垂著眼不敢動，有心想說那是誤會，可看了眼他的神情又不敢接話，只敢喃喃道：&ldo;沒有勉強……

我那時因為顧夢裡的話，氣昏了頭才……&rdo;

她不提這話還好，一提這話就揭起了後頭一大段。

葉容嗤笑出聲，將手中的濕布甩到水盆裡，&ldo;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想過我嗎？&rdo;

水盆裡的水濺起，驚得胭脂微微一顫，她說錯了話，她應該說姑嵩的，可現下是不能再說了，機會只有一次，她再多言在他面前便是狡辯。

胭脂見他看著自己一言不發，神情越來越冷，忙湊上去親了親他，哄道：&ldo;想你呢，做夢都想你……&rdo;

葉容神情倒是微微緩和，眼裡血色淡了許多，看著她依舊平平道：&ldo;想我什麼？&rdo;

胭脂答不上來，那時什麼都想，就唯獨不敢去想他，跟刺一樣，露出來就會扎傷人。

葉容錮著她的腰微微用力，片刻後便鬆開了她站起身，&ldo;這般就答不出來了，想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