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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三樣東西呢?
經過他「處理」的人,通常的情況是——性命已經喪失,頭髮已經拔光,眼睛已被挖出,鼻子舌頭耳朵都已被割下,牙齒指甲都已被拔掉,皮已被剝,囚肢已被剁,甚至連骨頭都已被打碎。
那麼這個人剩下的還能有三樣嗎?
是哪三樣?
那是不固定的,勝三要他剩下哪三樣,他剩下的就是那三樣。
他」處理」過一個人之後,通常都會為那個人保留三樣東而。
「我的心一向很軟。」勝三常常對人說:「而且我不喜歡趕盡殺絕。」
他還常說:「不管我做什麼事,我都會替別人留一點餘地,有時候我留下的甚至還不止三樣。」
有一次他為一個人留下的是一根頭髮、一顆牙齒、一枚指甲,和鼻子上的一個洞。
「勝三?」楊錚異常地驚訝。」想不到青龍會居然能夠請到他?」
「不是請,他本就是青龍會的人。」藍一塵說:「而且是青龍會七月堂的堂主。」
「看來青龍會裡真是藏龍臥虎。」楊錚感慨他說。
「我本來是條龍,可是在青龍會裡我只不過勉強算是一隻老鼠。」
這個聲音來自門外。
這個聲音而且很尖銳,就好像老鼠被踩了尾巴時的叫聲。
楊錚一回頭就看到一個人站在門口。
這個人看起來是個很和氣的人,圓圓的臉,笑起來眼睛好像是一條線。
他現在就在笑,他的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線,這條線正對著藍一塵。
聽見聲音,藍一塵的臉色已經變了,看到人,他整個人就彷彿成了冰塊似的,不但白而且全身發冷。
看見這個人楊錚也笑了,他的眼睛彷彿也成了一條線。
「為什麼別人說你是個『處理』專家?」楊錚問。
「因為我的確是。」
「你處理的是什麼?」
「人。」
「人也要處理?」
「當然要。」門口的人說:「這個世界上最需要處理的就是人。」
「這倒是真恬。」楊錚居然同意他的說法。」垃圾需要處理,糞便也需要處理,否則這個世界上就臭得不像樣子了,可是最需要處理的,還是人,有些人你不處理他,我可以保證這個世界一定會變得更臭。你說是嗎?勝三先生。」
「是的。」勝三回答:「你說的是哪些人?」
「我說的是那些犯了法卻不肯承認的人,自己心懷鬼胎卻拼命要揭發別人隱私的人,和那些明明應該受到懲罰,卻總是能逍遙法外的人,」楊錚直盯著勝三。
「這些人的確是該處理。」勝三臉色居然沒變。」可是有一種人更需要處理。」
「哪種人?」
「死人。」勝三說:「如果死人不處理,這個世界上還有人立足之地嗎?」
氣溫就在勝三出現時下降了好幾度。
寒意遍佈小木屋每個角落。
「這一次你光臨此地,是要處理誰?」楊錚問。
「原則上是一個人。」勝三說:「不過多一兩個也無妨。」
「一個也是處理,兩個也是處理,十個也是處理。」楊錚說:「既然要處理了,人多少都沒關係。」
「對極了。」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你一個人如何處理我們兩個人?」
勝三隻笑不答。
本來很結實的小木屋,就在勝三一笑之間,忽然不見了。
就算有良好工具,要拆這問小木屋至少也要半天時間,可是現在木屋卻一剎那間就被拆掉了。
被八九個已經」福的中年人,用手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