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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感覺到她灼熱的呼吸和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她兩手撐在了牆上，把獵物鎖在自己和牆的中間，“我和張允妍只是朋友關係，你生什麼氣？還是說，你在吃醋？”

“你！你混賬！”陳心柔仰起頭和壞人對視，愣是把自己臉都憋紅了。大眼睛黑漆漆的，小模樣活像一隻被人拎著耳朵氣急的小兔子。

陳姿曼伸出手，手指撩起小表妹臉邊的散發，鼻子湊到她頸窩處做了個深呼吸。陳心柔咬著唇撇過臉躲開，被她表姐這種舉動弄成了大紅臉，陳姿曼她到底想幹嘛？

陳姿曼把玩著手中的秀髮，湊在小表妹耳邊低聲循循誘導，“柔柔，你那麼在意我和張允妍的事，你是不是喜歡我？”

空氣忽然凝結，周圍好像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陳心柔搖著頭不讓陳姿曼觸碰，恨她消失了這麼多年，恨她一回來攪亂自己的心，“我是玩具嗎，你覺得逗我會好好玩是不是。”

大眼睛眨巴眨巴滾出熱熱的眼淚，小表妹眼淚說流就流，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陳姿曼心疼地把小表妹的臉捧在掌心裡，心都疼了，抱住小人兒的身體，摟著給她輕輕拍拍背，“乖，不哭了。”

從小到大，陳姿曼一見小表妹在自己面前哭就沒撤了。

“你放開，我不要你這樣對我。”陳心柔哭嚷著推開眼前人，被逼急了還出腳踢人。

陳姿曼緊緊抱著小人兒不放手，任由她小表妹打罵哭訴。

“六年前你自己去了法國，我電話給你……你說沒空，我郵件找你……你不回，寫信給你……你看了嗎！嗚嗚……我生病的時候……你不在我身邊，我想你的時候……你在哪裡？我那麼傻，天天等著你……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嗚嗚……可是你都不回來……你憑什麼值得我等你那麼久！又憑什麼覺得我喜歡你！”陳心柔哭得撕心肺裂，身體不停地顫抖，捶打著她表姐的背讓她放開。

“柔柔……對不起。”陳姿曼聲音開始嘶啞，“我不是不理你，我是不敢知道你的訊息，因為我怕聽到你的聲音，知道你的訊息，我會……忍不住……總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從現在開始我都補償給你，好不好？”

陳姿曼一個人在法國為兩個人的將來而努力，她怕自己會分心，怕知道小表妹的訊息自己忍不住想要回國陪在她身邊，那麼她辛苦建立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的。

陳心柔停止了掙扎，身體僵住了，哭聲也卡在了喉嚨裡，眼前變得朦朧一片，“不要……是你先扔下我的，我現在不需要你……以後也不要……。”

陳姿曼湊近小表妹臉頰，輕輕撫摸著她臉，強迫著她與自己對視，“即使你討厭我恨我不想見我，可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是不能改變的，這樣的關係註定我們一生都要有交際聯絡，但如果你願意，我可以不做你的表姐。”

陳心柔第一次看見眼前人微紅了眼眶，裡面的眼神朦朧而溫柔，長翹的睫毛帶著一絲溼意，她自己剛哭過，鼻子酸得很，帶著濃重的鼻音，自嘲般開聲，“原來你真的這麼想的，你都不願意理我了，只想和我做陌生人是嗎。”

小表妹人是聰明，可沒想過情商如此的低，陳姿曼急忙解釋，“不是不是，聽我說，我想你做我的……”

嘎吱一聲，更衣室的門開了，外面開始熱鬧起來，同學們三三兩兩，嘻嘻哈哈地抱著衣服進來換。陳心柔聽聲音嚇了一跳，如果被同學撞見自己與陳姿曼一起擠在同一間裡頭，自己要如何解釋？偏偏那人還不知自覺，越發要自己難堪，陳心柔掙扎著推人。

陳姿曼幽深魅惑的桃花眸看著小表妹，食指壓在她的雙唇上，阻止了她抗拒的聲音，將小人兒壓在自己與牆之間，十指緊扣貼著牆壁，不准她動分毫。

“放開……”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