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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舒眉回頭就看到單嫻:「這麼巧?」
單嫻朝她笑笑:「好久不見了。有沒有時間,我中午請你吃飯。」
還是醫院對面的茶餐廳,飯點人流如織,生意火爆。
單嫻卻訂到個小小的包間,竟像是早有準備要請她來這一趟。
「孕婦最大,想吃什麼,你來點。」
連她懷孕的事都知道。
她們的確有相當一段時間沒怎麼聯絡了,而且懷孕的事舒眉本就沒告訴過幾個人,單嫻居然知道。
舒眉不動聲色地接過餐牌,隨便劃了幾個菜就遞還過去。
「這裡燒肉和鹽焗雞味道都挺不錯的,雖然跟陸醫生的手藝沒法比,但也還是可以嘗一嘗的,麵包和佈雷也是招牌,我們一樣來一份吧。」
單嫻將幾個招牌菜全都選上,又加飲料和甜品,顯然超出兩個人吃的份量。
「你介不介意我請另一個朋友來一起吃這頓飯?」
舒眉似乎已經料到她會這麼問,說:「你朋友是卜寒青?」
單嫻笑笑:「我就知道瞞不過你。」
「我也只是瞎猜的。」
卜寒青就像是她生活中最大的變數,一切都是從她回來之後開始變得不一樣的。
單嫻眼睛裡有一抹愧色:「舒眉,對不起,我知道你很聰明,有些事不應該瞞著你,其實也瞞不過去。但以我的立場,之前不方便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索性就拖到現在了。」
舒眉看著她:「跟卜寒青有關?」
「寒青是我朋友,當年我還在骨科做護士的時候就跟她挺要好的。後來她出事,離開了這裡,我們也有很長時間沒怎麼見面了。」
「沒見面,但還是把我跟陸潛的狀況告訴她,是嗎?」
總覺得她離開這麼久之後回來,對她和陸潛這幾年的狀況絲毫也不陌生,應該是他們身邊有人時不時在跟她聊。
「對不起,我沒有惡意。當年車禍發生之後,寒青在意識還沒恢復的情況下就被轉移離開了a市,對陸潛的傷情一直都不太清楚。她甚至曾經以為陸潛沒有搶救回來死了,非常內疚,一度抗拒治療。創傷後應激障礙同樣也發生在她身上,而且因為截肢,她還有過很嚴重的幻肢痛,要靠止痛片來生活。作為朋友,我沒有辦法看她這樣下去而坐視不理,所以我才告訴她陸潛的真實情況,告訴她有你悉心照料,他一天比一天好轉,甚至有了甦醒的跡象。」
「她為什麼內疚?她當時跟陸潛……」
「絕對不是私奔。」單嫻道,「我知道這世上如果還有人相信他們倆當時不是要私奔去尋找所謂的新生活,那一個是我,另一個就是你了。可惜我當年並不認識你,而且就算認識,你可能也會覺得我是在為朋友說話,不能達成共識。」
「說實話,我現在也有這種感覺。」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把寒青也叫來,大家面對面的談一談,我想這一天你應該也等了很久了。」
「她為什麼不自己來找我談?」
她是洪水猛獸嗎?還是真的潑辣到生人勿近的地步?
「她也試過的,可是有主觀情緒在,你很難不產生誤解。比如朵朵,今年已經七歲了,而她調到我們醫院骨科來遇上已經工作的陸潛是六年前,可初次見到她有個女兒,你還是會誤以為是她跟陸醫生生的吧?」
舒眉預設了。
這個問題其實她事後也想明白了,只是在最初發現朵朵媽媽是卜寒青的時候的確很容易產生這樣的聯想。
「朵朵擅長畫畫,雖然她是有阿斯伯格症,但這麼巧,陸潛也擅長畫畫,很難讓人不這麼想。」
「寒青也喜歡畫畫,只不過她喜歡的是漫畫,學生時代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