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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我們怎麼能活下去,這頭,總得對著日子低。聽說少爺愛讀書,你又識字,你怎麼就不能……,唉。”
引蘭不說了,低下頭去嘆氣,我也坐著,生活的現實,這便是現實呢。兩個人默默的又坐了會兒,引蘭瞧了瞧外頭,說:“日頭偏西了,我出來有小半天了,得回去,省得房裡找我。姐姐,你千萬想想我說的話,我是為著你好。”我說不出話來,拉著她,點了點頭,鼻子也犯著酸。引蘭站了起來:“姐姐,你多保重,有空兒我再來看你……只要我還在府裡。”她的眼圈也紅了。
二人走到院子裡,鋤桑一見,便放下杆子跑了過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對著引蘭摸腦袋笑,我說:“你還不向引蘭姐姐陪不是?”鋤桑仍然只是笑,說不出話。引蘭伸出個白白的手指點著他:“笑笑笑,真要落了疤,你可管不起。”侍槐也過來了,“引蘭,這就走?”引蘭看著他們幾個:“你們玩兒的什麼?也讓我玩一回好麼?”鋤桑一溜煙兒把自己的木棒和戈兒拿了過來,卻遞給我:“司杏,你教她打吧。”引蘭聰明,一學就會,幾桿便出去好遠,看的鋤桑張大了嘴。引蘭把棒子丟給侍槐,“唉,你們真好,還可以玩玩,我在那梅苑子裡,天天只是修梅剪梅,梅旺人不旺,死氣著呢。我走了,要是能趕上,下次再來玩吧。”
送到琅聲苑的門口,引蘭便攔了我們,不讓再送了,怕鬧的動靜太大惹人說。我拉著她的手,她也拉著我,嘴裡卻叮囑道:“姐姐,我說的,你千萬想想。”大家依依不捨的散了,我倚在門口,看著那小小的身影,往東去了,一直再也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提前預告:明天不更新。
另外,99小同學,你的熱心實在讓我汗顏,我們這幾個人也算窄眾小群體了:)。我和楊騁風一樣,不是什麼君子,手藝更有限了,但我懂得寧負大眾,不負小眾的道理,我會盡力寫完它,雖然我確已有點心虛+後悔。
第十六章 露餡兒
引蘭的話使我心裡想了很多,無論哪個朝代,女人都是弱者。為人奴的小廝,好壞至少能保全自己,而為人婢的丫環,實在是風雨飄搖。賣身進府的,大多是外面逼的沒了活路,可是真正進了府,我們的活路在哪兒?我越想越覺得心緒茫茫,再也無心看他們擊戈兒,便撤了凳子,回書庫給蕭靖江寫信。明天是臘月二十四,揚州到湖州並不遠,一封信卻不知多久能到,我盤算著明天把信寄出去。
零零碎碎的,信已經寫了滿滿八頁,反正面。我加緊練字的效果還比較明顯,雖不漂亮,又密密麻麻的,卻還算清爽,估計蕭靖江能看清楚。信是零碎寫的,每次寫的內容都不一樣,有心情好時的愉悅,也有心情差時的悲哀,我和他說了在君府的生活、我現在的工作,也和他說了引蘭的話,我覺得,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就是他,蕭靖江。不知他現在好不好,要過年了,他的後孃有沒有給他添件衣服?不添也罷了,平平安安的,比著什麼都強。只是他太瘦了,總該多吃點,多吃了,身體才好。束脩還能供上吧?供不上就用我留給他的那五兩銀子,我還有工錢——君家的工錢還不算摳,我每月也能領上二貫錢,這也是為什麼君家人冷,卻仍然能搏得善待下人名聲的原因——不知他好不好呢?
我想著,又添了張紙,寫了一篇叮囑他注意飲食、加衣減衣的話。又想了想,又寫了一篇讓他多出去走走,散散心的話,他家就他自個兒,在方廣寺時他說後母不讓他和人家的孩子玩,總在家裡悶著怎麼行?……寫來寫去,紙又寫滿了,再也無處可畫,我嘆了口氣,放下筆,怎麼辦,紙短,誰叫紙短呢?
外面落了黑,我從君聞書的書架上抽了個信封,小心翼翼的寫上蕭靖江給我的郵驛名兒,合了掌,閉上眼睛,在心裡唸了幾遍阿彌陀佛。待要封,又把信抽出來,從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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