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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如峰的匕首丟擲三丈外去了。
“起來,老兄。”李玉站在一分點手叫。
崔如峰魄落魂飛,剛站起,雙頰便捱了兩拳,力道出奇地沉重,只打得他眼前發黑,大牙脫落,口中鮮血外溢,雙手本能地護住頭面踉蹌後退,一面含糊地狂叫:“住……住手!住……”
李玉用拳頭作為答覆,“砰砰砰”一連三記重拳,拳拳落實,全在對方的胸腹間開花,勢如狂風暴雨。
“蓬”一聲大震,崔如峰跌了個仰面朝天,“哎唷唷”不住狂叫,最後狂亂地叫:“饒命!饒……命!在……在下認栽……”
“認栽便算了不成?”李玉站在一旁冷冷地問。
先前倒地的五名大漢中,有一名已逃出十丈外。另一名傷勢稍重的大漢,正抓在樹根下吃力地站起。
崔如峰已沒有後援,沒有人再幫助他了,絕望地呻吟著說:“我……
我給你陪……陪不是,我……”
“如果在下落在你老兄手中,向你陪不是後果如何?”李玉陰森森地問。
“這……這……”
“老兄,你為何計算在下?”
“在……在下不……不該見……見財起……意。”
“你老兄真是張五爺的牧場總管?”
“是……是的。”
“那好辦……”
“我願將馬匹減……減價賣給你。”崔如峰搶著說。
李玉冷笑一聲,不再多說,擒住崔如峰的手,解對方的腰帶將人熟練地捆上,抗上肩,冷笑道:“張五爺只買馬,沒聽說過他賣馬。你老兄油蒙了心,居然在吳某面前弄鬼,豈不是瞎了你的狗眼?官司你打定,老兄。”
“你……你要將我送……送官?”催如峰屏息著問。
“見財起義,謀財害命,罪名如何?”
崔如峰心中暗喜,送官等於是放他一條活路,附近三府的官吏,大都與張五爺有交情,張五爺的總管犯了案,誰不買張五爺的賬?他心中狂喜,接著問:“你……你要將我送交哪一處衙……衙門?”
“你反正認命,不必多問,屆時自知。”
崔如峰被打得內腑已經受損,再經走動時的震動,李玉的肩頭頂在地的肚腹上,哪還會好受呢?只痛得他渾身發虛,冷汗遍體,腦門發炸,昏昏沉沉,不知人間何世。
不知經過多久,他感到渾身一震,身軀落地。神志逐漸清明。第。
眼他看到了上面雄偉的三座大門,第二眼便看到石階兩側的七對小看門石獅。他感到魂飛天外,腦門“嗡嗡”發響,情不自禁地狂叫:“你……
你為何不……不將我送……送官?”
這兒是張五爺的府第,大廳中張燈結綵,廳外擺設了六座精巧的壽山,壽堂金碧輝煌,整座宅院漾溢著喜氣,階上兩廊有不少賀客活動,人聲隱隱。四名青衣佩劍的警衛在階上一字排開,監視並辨別前來致賀的客人。所有賓客的目光,全訝然注視著光臨的不速之客。
李玉將崔如峰放倒在階下,大踏步升階。
四名警衛有兩名降階相迎,其中之一按劍把喝問:“站住!你是幹什麼的?”
李玉在第三級石階止步,抱拳行禮道:“小可姓吳,名用,京師鎮邊牧場……”
“咱們認識你。”警衛搶著說,冷笑一聲又道:“你是前來買馬的總管。”
“在下深感榮幸。”
“你明知家主人今天是暖壽吉慶之期,竟敢捆一個人上門生事?”警衛厲聲問。
李玉不怕嚇唬,從容地說:“不是在下不知忌諱,而是有關五爺聲譽的大事,因此不得不趨府請示一二。”
“到底是怎麼回事?”另一名警衛大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