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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炸香蕉？&rdo;許霜降又是一愣。

&ldo;很好吃的，香蕉外面裹一層炸粉，放進油鍋煎，外面香脆，裡面甜軟。&rdo;

許霜降和陳池聊了半下午，丟錢包的最鬱悶苦惱的時刻已經過去，此時心情舒暢很多，當下脫口而出道：&ldo;能不能不說了？&rdo;

陳池直發笑：&ldo;下次我到這邊的中國店找找看，有的話買了通知你來吃，或者直接帶你過去，炸香蕉趁熱吃才最香。 &rdo;

&ldo;你認識的那個阿姨不是這邊店裡的？&rdo;

&ldo;我搬過一次。&rdo;陳池解釋道。

&ldo;哦。&rdo;許霜降瞭然點頭，見陳池喝了一口蘋果汁，沒有立即往下說，不由提醒道，&ldo;你說到阿姨正在炸香蕉。&rdo;

陳池的蘋果汁幸虧已經嚥下喉嚨，不然還真得嗆住他自己。他的忘性沒那麼大，剛才只是稍稍停頓而已。現下他又覺得，有時候看看許霜降，還是有一點拙頭拙腦，特別有趣。

他含著笑意舒了一口氣，才繼續往下說：&ldo;那天正好碰到警察來臨檢，阿姨被店主推到了炸辣椒油的一間小屋，因為顧客一般都受不了炸辣椒油時的刺激味道，而且店主也怕油煙冒出去，引起周圍人投訴，那間小屋幾乎是封閉式的。&rdo;

許霜降不由瞪大眼睛輕呼：&ldo;那阿姨是非法僱工？&rdo;

陳池點頭。

&ldo;店主不怕被罰嗎？&rdo;

&ldo;雙方都有需求，阿姨需要一份工作，店主需要一個工資要求不高的幫工。阿姨一直很感激店主，因為人家冒了風險僱傭她。&rdo;

許霜降心裡堵得慌：&ldo;後來呢？阿姨有沒有事？&rdo;

&ldo;沒有，警察沒發現。&rdo;

&ldo;這樣總不是長久之計。&rdo;許霜降嘆道，她瞥一眼陳池，問道，&ldo;陳池，你要告訴我什麼？&rdo;

陳池失笑：&ldo;腦子這麼快？你怎麼知道我要告訴你什麼？不能單純講個故事嗎？&rdo;

許霜降抿嘴一笑：&ldo;上個故事你告訴我出門要長心眼，晚上不要在火車站停留，壞人超出想像，這個故事你會單純講講嗎？你的蘋果汁都快被你喝完了。&rdo;

陳池哈哈大笑，一仰脖，乾脆地把杯中剩餘的蘋果汁喝完。他瞅瞅許霜降的杯子，明著問道：&ldo;霜降，你不喜歡蘋果汁？我給你換酸奶吧。&rdo;

&ldo;不要，真不要。&rdo;許霜降笑盈盈地搖頭，&ldo;快說你的故事吧。&rdo;

&ldo;這個故事不是關於阿姨的，而是阿姨認識的一個人。阿姨有次向我打聽入學的事情，她想讓她的孩子過來讀書。我們聊了一回，她告訴我，她的一個同鄉，和她一樣，也沒有合法居留身份，平時打黑工，苦了三年後，有了一筆小小的積蓄，因為太想家太想孩子，這個同鄉決定回去，可是在機場，整個行李箱都被人偷了。&rdo;

許霜降聽得怔住，臉上浮起惻然之色。

&ldo;沒有居留證，就不能去銀行開戶，阿姨的這個同鄉三年存下來的全是現金，都放在被偷走的行李箱裡。&rdo;

&ldo;後來呢？&rdo;許霜降輕聲問道。

&ldo;阿姨說同鄉不敢報警，因為她還要留下來，繼續打工再掙一筆錢，才能回家。&rdo;

許霜降垂眸盯著玻璃杯，半晌不說話。

&ldo;霜降。&rdo;

她抬眼，嘆道：&ldo;陳